因为小时候云镜偷藏了安慕白的两枚暖玉棋子就结下了仇怨,这是不可能的,毕竟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云镜不可能还会紧揪着不放,他们之间一定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所以今天在云府才会出现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云镜在江南偏安一隅,经营多年,人脉也甚是广泛,并且依现在的局势来看,这次的燕州失守的事情一定是云镜搞的鬼,叛军进入燕州城后,根本就没有去动过云王府,甚至云老王爷今日提都没有提过叛军的事情,这件事情这么轰动,云老王爷不可能不会提的。
高冉冉想起了云老王爷和陈叔见到夜怀的反应,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重新到来的模样,甚至接待他们的陈叔也没有说起过叛军的事情,这就足以说明,叛军入城的消息被人刻意的封闭了起来,云王府的人都被人只手遮天,蒙在了鼓里。
这个人不用多想,是云镜无疑。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他就不怕老皇帝怪罪于他?
再者,如果以后云镜真的和夜怀正面交锋,以两人的功力,输输谁赢有未可知,她如果想要帮夜怀的忙,就必须了解云镜和夜怀之间究竟还有什么样的纠葛,她才好对症下药。
夜怀的动作一顿,温柔的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肃削的冷峻,他思索了一番,似乎觉得这件事情无从说起,抬头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一双墨色的眸子也瞬间变得深不见底。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云镜与本王的确像他今日所说的那样,两年未见了,两年前,本王的确见过他,那个时候,本王武功不像现在这般高深莫测,他亦是如此,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故事吧?”夜怀不想再继续隐瞒下去了,这件事情一直以来也困扰了他很多人,现在说出来,多一个参详,没准还能整理出一些眉目。
高冉冉点了点头:“恩,记得,不过你就算是撞破了云镜偷拿两枚暖玉棋子的事情,那他也不该记这么久吧?怎么说你们两家都是世家之交。”
“我们两家的确是世交,我爷爷和老云叔曾经是桃园结义的交情,我父亲与过世的云王爷交情也很好,亲如兄弟,那时候,安王府与宣王府,云王府,都是十分交好的。”说起这些的时候,夜怀的眼睛亮亮的,或许,那个时候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无忧无虑的时刻了,“不过后来这一切就变了,云镜小时候与我和慕白都很亲厚,除去暖玉棋子的事情,说起来,四岁半的云镜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流露出了敌意,虽然我不知道那抹敌意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第一次见面就对你露出敌意?那他对安慕白呢?”高冉冉目光一凝,一个年仅四岁半的孩子第一次见夜怀就会露出敌意,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四岁半的孩子不是都是应该天真无邪的么?
窗外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夜怀收回望着蓝天的视线,眸子陷入了回忆之中:“云镜的敌意是针对我,对安慕白就没有,这点我有仔细观察过,除了我之外,他似乎对我父亲还有娘亲都有敌意,那种敌意就像是有人抢走了他什么心爱的东西一样,不过他一直都隐忍着,并没有出手,他第一次出手的时候是在七岁的时候,在皇宫的宴席之中,想要冤枉我拿了先皇一个妃子的玉佩,不过后来那枚玉佩在宫女的身上搜了出来,我也就安然无恙。”
高冉冉挑眉,夜怀一向腹黑狡猾,小时候的他估计也是这样,云镜想要陷害他,估计他早就察觉到了,所以才将那枚玉佩转移到了宫女的身上,所以云镜想要对付他,那可谓是棋逢对手,所有的机关算尽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夜怀依旧安然无恙。
“那后来呢?他既然对你有敌意,且这种敌意一直都不曾消除,那之后他肯定对你做了很多类似的其他的事情吧?”高冉冉与云镜于今日才见过几面而已,她能感觉得出云镜的深不可测,在外是云端高阳,实际内心同夜怀一般腹黑,甚至比夜怀更为狡诈,甚至更为狭隘,从他今日用桃花阵算计夜怀的事情就可见一斑。
“的确有很多,不过他都没有得逞,之后就发生了暖玉棋子的事情,这之后他与我就没有见过面了,直到安侯府覆灭的时候,我见过他一次,那次他是来看安慕白的,这之后,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宣王府覆灭之后,我在北疆的时候见过他一面,那个时候他想对我出手。如果他那个时候出手,或许现在就没有我了。”夜怀点了点头,皱眉慢慢道。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