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说她自己想来,家里也支持,于是就来了。
周意夸她,她也就商业互吹。
交谈融洽中透着一丝尴尬。
终于,到了第一个学生的家里。
温眠从书包里面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笔,认认真真跟着周意敲门。
这家的孩子开学读六年级,叫做刘秀。
温眠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瞬间提起百倍精神。
这个孩子就是剧情中的受害者之一。
周意刚刚给温眠简单介绍了一下她的情况。
刘秀比班上其余人要大上两岁,因为刘秀爸爸以前是不打算送她去读书的,后来学校做了工作,好说歹说,他才点头。
女孩子的性格有点内向,但她很珍惜上学这个机会,每次上课都很认真,成绩中等,周意说是因为她没听懂、不会的地方不敢问人。
面前老旧的木门半开着,周意敲了两下,喊道:
“刘秀爸爸在家吗?我是周老师!”
里面一时没有人应答,周意脸上表情冷淡,又喊了好几声。
温眠有些疑惑地往门内打量,“会不会不在家?”
她也上前敲了两下,问道:“有人吗?”
一连喊了好几声,屋子里面终于传出一道粗犷不耐的男声:“来了!”
大概一两分钟后,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满是痕迹的木门被人吱呀一声全部打开。
大概五六十岁的男人身材干瘪,穿着松垮的背心和深蓝色的尼龙裤,胸前沾着木屑,嘴里叼着根手卷烟,一开门就用着方言说:
“刘秀不在。”
球球给温眠开了外挂,让她能直接听懂方言,不过她仍是看向周意,眼神询问,并没有表现出听懂了男人的话的样子。
周意没被男人驱逐的态度影响到,客客气气地说:
“刘秀爸爸,我们是来家访的,了解下孩子情况,我们来聊聊刘秀吧。”
刘秀爸爸突然往前一步。
他脸上也没什么肉,眼皮有些耷拉,遮住了一点儿黑眼珠,面相看上去并不好惹。
温眠被他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刘秀爸爸的目光在她脸上和胸前慢悠悠扫过去,嘴里发出一声怪笑。
那眼神和笑声让温眠觉得很不舒服。
她皱了皱眉,看到男人径直走出去,站在屋前的坪子外缘高声吆喝:
“秀儿!你老师来了——回来——”
没过两秒,一道情绪雀跃的少女声音从远处的庄稼地里面传来:
“好——”
刘秀爸爸喊完,站在原地把嘴里的烟吧嗒吧嗒吸完,这才重新进门,对周意说:
“进来吧。”
温眠跟在周意后边走进去。
她略微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简陋却又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屋子。
屋子采光不好,四处显得灰扑扑的,家居用品很多都很旧了,因为没几个柜子,堆得四处都是。
屋子一头的地上摆着一些完成的篾制品和不少削好的竹篾,竹篾旁边有个小板凳。
刘秀爸爸往那小板凳上一坐,粗糙的手拿起篾片,竟然就兀自开始干起活了。
周意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一样,面不改色地找了椅子拖到离男人比较近的空地坐下,还示意温眠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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