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春棠的身子,是因为他母亲刘氏,可春棠不过是个婢女,又怎会惹到钱七郎的母亲?
她知道春棠的性格,如果不是受了欺负,是不会向二十一姨汇报的。
想必是钱七郎做了出格的事情,才逼得春棠这样做。
真不知她受了怎样的委屈。
许诺想到春棠孤身一人在国公府,受着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的委屈,就不断地责怪自己,当初就不该让春棠去国公府。
“你可知其中缘由?”她问道。
钱昭摇头,饶有兴致地继续说道:“春棠离开国公府后,我却总是想起她,几番在梦中梦到她,似乎对她念念不忘。直到有一天,碰巧在街上遇到了她,那时她乘坐的马车被撞坏了。我急忙和小厮换了衣裳,出现在她面前帮她处理此事,此后便一直以小厮的身份与她接触,越发发现她的好,认定了她。”话毕摸了摸鼻子。
许诺冷笑一声,问:“所以,你隐瞒自己身份的原因是什么?”
钱昭神情一僵,说:“我怕她知道我的身份后不再理我,才这样做,但我会慢慢告诉她的,不会欺骗她。”
“我知道了,请你不要再与我的婢女再有任何联系。”许诺留下这句后起身离开。
许诺是特警出身,观察人说话时的神态及动作便能判断出其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很清楚钱昭不会将所有事实都告诉她,刚才他的话,一多半是真,也有些关键的情况是编造的。
他如今对春棠的殷勤,所谓的认定了她,多半是一个大户贵族的郎君对待一件未见过的事物时的新奇,不知他这股劲过后,又会怎样做。
恐怕是将玩物遗弃,任其自生自灭。
他说会照顾春棠一辈子,在许诺听来,这种话,比他说自己能当将军更不可信。
七月紧跟着许诺出来,回去的路上鼻涕眼泪哭了一脸,央求许诺为春棠讨回公道。
许诺说:“你不必为此事担心,我不会让春棠吃亏,反而是你,回茗槿阁后可别哭鼻子了。刚才在酒楼听到事情,半个字都不许告诉春棠。就让春棠以为那个阿来是个有妻氏的小厮吧,不要增加她的烦恼。”
回去后,许诺躺在榻上思索钱昭告诉她的信息,推理他的行为逻辑。
有几个地方怎么想也想不通。
钱七郎的母亲刘氏为何会针对春棠?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儿子夺走春棠的清白,实在不符合人的行为逻辑。
刘氏若对春棠有意见,想加害春棠,保险的做法是让与她关联少的人做此事,而不是以答应儿子能再纳一房妾氏为条件,让钱七郎冒险去做这种会被族里惩罚的事情。
恐怕刘氏的此举的目的不是春棠。
许诺没有去找可能会清楚缘由的吕二十一娘,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前,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在查此事。
她安排了手下的密探去查,仅仅一夜,便知了缘由。
钱七郎想着霸占春棠身子的事情,的确是刘氏安排的。
刘氏做此事的原因,却是与吕氏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