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红衣女修悬浮高空,长剑向天一指,便有无数剑影透空而出,转眼即逝,然而就在众人心中危机莫名之时,便感觉到身前逼人的杀意,那些剑影已然到了众人身前,竟有铺天盖地之势,便是诸仙已然在身前祭出了无数的防御法宝,然而却已然感觉到那股骇人的锋锐之气,重重地斩到了眼前。
方才那六仪秘境之中的剑光,众人已然是勉力抵御,身上的法宝亦已然是消耗得差不多,却没有想到如今又来了一名如此凶横的女修,这剑光斩上,此地便是罡风飞散,地动山摇,冲击的灵力将此间的云层全部冲散,脚下万里之内,已然没有半点生机。
便有修为颇差的修士,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便向着下方坠落,剩下的修士躲在防御法宝之后,面带恐惧地看着那女修的目中又是一道血光,望向众人的眼神已然是像看着一些死人。
眼见得转眼之间,诸仙已然被墨沉舟逼迫到如此地步,宋风躲在后方先是雀跃了一下,之后便忍不住猛擦冷汗。
看起来,他的命还是很好的不是?不然那时在方州,墨沉舟若是真使出眼前的这般手段,只怕自己别说死里逃生了,能混个全尸都是幸运的了。
想到这里,宋风的心中,竟然再无半点怨恨,甚至觉得这墨沉舟真是个好人,不然却又为何要放过他呢?
这人哪,有了对比就觉得分外地不同,比起那些身陨道消的修士,宋风倒是觉得割让了一些土地什么的,倒是没有一开始那样难以接受了,之后又想到自己师尊说起的,第三十天的形势,宋风的心中便转起了主意。
司水国之中,确实已然无他立足之地。不然自己也不会被长老们打得这么惨,甚至连陈平的家族都要给他换个妻子。这种屈辱与怨恨,放在宋风的心中,时刻都不敢忘却。甚至说,比起墨沉舟,他更恨将他罢黜到如今这个地步的长老。
割让土地,宋风并不是第一人。
当年与邻国相争,宋菲的兄长一朝战败,险些被人斩杀,是他用司水国方圆一个大州的地盘,换回了自己的性命。哪怕是这般,也不过是受了一声呵斥也就罢了。可是为何落到他宋风的头上,只让出了一些贫瘠的土地,便被责罚成了这个样子?连他的妹妹也受到牵连?
当初笑着说,用一些土地换回了一名玉仙性命是十分值得的的长老们,又去了哪里?!
莫非就因为,他出身下贱,比不得那两兄妹高贵?!
好啊,既然司水国看不上他姓宋的,那么日后,他也不必处处小心讨好。只要他在三十天立下战功,又有师尊在背后推手,自然会得到新的疆域,到了那个时候,他便是领一地之人,便是司水国跪着回来求他,他也不会再回头看这个连自家子弟都不肯庇护的家族!
只是……想要在三十天立功,一名玄仙,可还真是够呛啊。
宋风在阴影里就神情扭曲了一下。
三十天诸仙对持已然近万年,诸宗联盟,其中大能无数,别说一个玄仙,就是个太乙,放到三十天,都可能被废掉。若是自己独去,恐怕刚刚把脚落在三十天,就要被打成渣渣。一想到这里,宋风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他连土地都敢割让,可不是为了做烈士的啊!
还是,与这墨重华打好关系吧。以墨重华的实力,一定会前往三十天,到时候与她联手,机会就大了不少不是?至少看到现在,这女人虽然脾气不好了点儿,下手凶残了点儿,嘴巴坏了点儿什么的,做人,还是很有些底线的。
不然就凭诸仙方才的行为,这墨重华若是不愿与人分享机缘,别的仙人棘手一些,宋风这几个家伙被她送上路,还是很轻松的啊。
想到这里,宋风就越发地决定要与墨沉舟交好了,想到此处,便不好再躲在这人的身后占便宜,不然不是会被瞧不起?宋风便自袖中,取出了一只小钟,也不放开,只将手指向着那钟壁之上一弹,此高空之中,便是一道巨大的轰鸣之声,音波震荡,向着那些修士冲击而去。
于此同时,墨沉舟的下一波剑光已然斩至,竟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将那眼前的数名修士的防御击碎,就见眼前如同落雨一般,血肉纷纷坠落,这才对着那对面的幸存修士冷笑道,“如今这人数,诸位道友可还满意?”她扬手一指,剑尖之上寒芒一闪而过,戏谑道,“怎么,道友如何是这般表情?方才不愿此地人数太多的,莫非不是你们?!本郡主已然满足你们的愿望,再也没有废物在此碍眼,诸位道友不感谢也就算了,竟似乎,是在怨恨本郡主?!”
言到此处,墨沉舟的目中已然是一片森然道,“既然不领情,我亦没有什么好说的,还请诸位也随那些废物一同下去作伴如何?”她剑上便是一道道血色流光闪过,显然是真的生出了杀心。那火凤长鸣一声,忽地一个振翅,便是热浪逼人,火云漫卷。
对面的修士,已然心中骇然,见得墨沉舟又有动手的架势,脸上都是大变,便有一人出声道,“这位道友,我等的来历,都不寻常!莫非你竟不怕我等身后之人前来寻你报仇?!”这些人能够有资格进入第八天,自然都是人杰,身后连着强硬的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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