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你现在知道我的难处了。军中假刀案,那个周二当了替死鬼,你心里应该不清楚为什么我不继续追查下去吧?军中朝中都是他的人,继续查,就会立马撕破脸,你以一已之力,洗清夏家冤屈,至少能让他们有所忌惮,再搞下去说不定能你的小命,早就被他们差人要了。”
宁白点头道:“原来如此,当初我还不明白,现在可就知道了。”
“现在我能信任的,便只有你一人。”皇上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如君不负我,我定不负君。”
他说得越情真意切,宁白越是浑身不自在,这话听来就像是个痴心女子对心爱之人表露衷肠。
还是快跑吧!
宁白出了御书房,直往宫外走去。雪仍未化尽,冷风吹得脸蛋生疼。尚不及远,却听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叫道:“简熙,且慢。”
宁白不用回头,便知叫他之人便是夏远天,于是止步回迎了过去。
夏远天也是紧走两步,等他近到身前,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肩,满脸欣慰道:“简熙,你在沛县做得真不错,没丢你爹的脸。真是简家的好儿男!等你爹回来,我可就好交差了。”
宁白笑道:“爹爹过奖,我只是瞎胡闹。”
夏远天道:“有成绩就当表扬。皇上捉你,是做给那些臣子们看的,倒不一定是真心为难你。也许那个主使今天也就在班中。”
宁白道:“这人真的是神秘得很,要让他现身可不容易。”
夏远天道:“好在我们有所防备。你让浅浅报上来的消息立了大功。”
“那也是我觉得不对,一时猜测。”
“你的猜测,我和皇上分析了觉得也有一定的可能。今日因为皇上拿你,我要避嫌没有上朝。
刚听同仁们回来说,皇上是不是决定不接受议和?”夏远天问道。
宁白点道:“不仅不议和,还准备与之一仗。.”
夏远天一愣,道:“还真就是这皇上,才能作此宏图。议和我极不赞同。但一直找不到折中之法,平息北鞣怒气,又不失我朝脸面。万万没想到皇上还准备开战,只是现在我朝早已无人,那里去筹兵,谁又有本事当这领军首领?”
宁白笑道:“领军之人选已经确定,他官名叫北鞣县令。”
“这…这…….未免儿戏,这县令是谁?”
宁白将胸一挺:“我。”
夏远天更是吃惊,盯了一会儿宁白,确认他并不是开玩笑,才道:“北鞣并非天正叛军所能比。他们装备精良,能征善战,都是强壮的老将士,你千万要务加小心,不可轻视。”
宁白道:“简熙受教,定认真对待北鞣,此行一定踏平北鞣,得胜回朝。”
“才叫你不要轻视敌人,又开始狂妄了。你能拖点时间,容我想出两不相伤之法就行。什么踏平,什么得胜,想都不能想?对了,你能带多少兵去?”
“三百。”
夏远天沉默了,他不明白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为什么就这么天真烂漫?三百?你还说什么踏平北鞣,还想当县令?人家吹口气你就没了。
要是简将军在,得踢他几个大趴跟斗,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啊。
这皇上也真是的,偏偏就相信这小孩胡吹乱侃。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御书房内,皇上轻解罗衣,将挂在内衣外的一串玉拿起,仔细看串中那块心形石头,在石头另一面,画着一个被箭穿心的图案,画工粗糙,那个心或因岁月久远,变得有些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