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更远些。这一路奔去,花了些时间。
现场在一坐塌了一半的长形房屋中尚好的三间房内,先前同黄强一起移尸体的三名差役,在接案后被黄强安排先到了现场维持,但还是被更早的围观人群踩得一片狼藉。
差役中一名早在现场询问了一些村民,见到宁白等人来到,便汇报道:“死者一家共五口,家男人名叫赵元,先前是街上一名混混,前些年建了猪棚,以养猪为生。没想到会被人杀害。同时被杀的有他的双亲和弟弟妹妹。都被人在昨夜一剑刺死,只是部位不尽相同。”
宁白道:“这猪棚应是武胜合资。”
那差役点头道:“大人猜得极是,我刚问过了,这猪棚便有武胜的一半资金。”
宁白对了黄强道:“你去找找鞋印子。”
黄强知道要找的是什么,当下便进屋里找去。
宁白道:“咱们去这猪棚找找看。”
那差役唤过一名老者:“赵大爷,你可知这猪棚在何处?”
那老头便带他们向山脚下走,边走边道:“哎,也是命数。这赵元按辈分也是我的侄子,可惜从小不务正业,胡作非为,今日被人惨杀,也是报应。只是可怜二哥二姐,生了这么个孽障,把自己也拖累了。”
宁白一进猪棚,一眼扫过,当下退出来,急道:“把这封了,不准人进出。”
差役还想探身去看,宁白一把拉开道:“猪瘟。小心染上。”
那差役一听,腿都软了,赶紧后退数步。
宁白转身问老头道:“你知不知道这棚里的猪都生病了?”
那老头摇头道:“我怎会知道。这是赵元的地盘,没人敢接近,还怕自己挨的打不够多吗?”
宁白点点头,道:“老人家还请你找些人,把这些猪处理了吧,多加防范,注意不要染上了。”
老头抱怨不止:“怎么会得猪瘟了呢,真是害人精。死了也不让村里安生。”
宁白也不敢去看猪棚,退出数步,看猪棚外观,倒也和武胜的猪棚外观相似,只是规模小了些。
这武胜,还搞起连锁来了。
只可惜还没有发展起来,就一命呜呼了。
要不然这模式,得成首富才对得起这么先进的业态啊。
宁白又返回现场,在门口观望。只见黄强小心地在血地上一步一步地搜寻,希望能有残留的脚印。
赵元一只脚在搭在倒下的椅子上,身子其余部分倒在屋内血泊之中。喉咙沽出的血条,顺着衣领,淌在他头部周围。
一男一女两个老人,斜在墙角。两个年轻人,男孩坐在室内火堆旁边,还保持着烤火姿态,女孩倒毙在通往里间的路上。
屋内桌子上,只摆着一灯。
黄强突然抬起头,带着欣喜的样子向宁白点点头,宁白跨了过去,只见他指了一处道:“简大人,你看,钉印。”
只见在赵元搭脚的椅子与桌子之间,有一处带血的、完整钉形的鞋印。桌椅挡住了围观群众的脚步,也留下了宝贵的证据。
黄强喜道:“简大人,这完整不?”
宁白道:“相当完整了。”
黄强道:“那简大人,这人是多高、年龄多少,走路是什么姿势?”
宁白一愣,猛然想起先前跟他吹过的牛,都是想着法制进行时给你神吹的,这打脸也来得太快了吧,你问我,我问谁去。
瞧了黄强天真单纯、无尽期盼的眼神,宁白啪的一下打了他的脑袋:“还不去找人拿纸笔来。”
黄强摸着头去拿来了纸笔,宁白就地临摹。
黄强见他画了几个钉印子,赞道:“简大人厉害啊,画东西也这么精准。”
宁白心里早就感谢学校的老师,要不是他强迫大家先学会素描工具,不能一上来就拿cad画,自己这时候岂不是抓瞎。
老子这个三本,可就真读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