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宁白慌忙道:“那倒不必。我自有办法。”
出了军营,眼里没有杂事,头脑清醒不少。暗道皇上让这个明正过来当江南特使,却把自己安在沛县,成为他的眼中钉?
如果这是皇上有意为之呢?
宁白一想到这里,当即觉得冷汗直冒啊。
从皇上暗示自己去调查陆公复军营,到假刀事件至周二事截然而止,再到派自己任这个沛县县令, 一切都像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为什么到了周二,明知道背后极有可能是陆公复主使,却凭周二自杀的一纸消息就草草结案了呢?
夏远天受此冤屈,却不分辩,当真是出奇。
难道他是在配合皇上演戏?
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在策划?
这皇上可真不能小瞧了。还有他腰间挂着的石头,分明就是故意让我看到,却在我讨要之时故意不给我,这又是何故?
韩言儿见他一直不说话,便问道:“哥,在想什么呢?”
宁白嗯了一声,也不好跟她多说,便道:“你和你大师姐,谁更厉害些?”
“当然是大师姐啦。可惜她不识字,师父也没有传她毒术。”
“你们师父可厉害了?”
“当然厉害了。江湖中人,一提到她的名字谁不尊敬三分?”
宁白道:“我来此之时,听黑龙潭的老大说要去凌虚观找一个叫无界的人麻烦。我好像听你说过你师父叫无界吧?”
韩言儿一听,急道:“黑龙潭算个什么东西,敢找我师父麻烦。不行,我得去凌虚观。”
宁白瞧她神色惶急,道:“你大师姐已经赶过去了。”
韩言儿顿时缓和不少:“那就没问题了。我大师姐天下无敌了。你跟我大师姐怎么了?你,你们是不是......”
宁白忙道:“女侠别乱想,我们可清白着呢。”
就像我搂着你一样的清白。
韩言儿瞧了他一眼,道:“我大师姐说过此生不嫁,终身侍候师父,你休想打她主意。”
宁白嗯了一声,道:“那我打你主意好不好?”
此言一出,又后悔起来,暗想未免太过轻浮唐突了。
没想到韩言儿点点头:“好。你只准打我的主意。”
宁白想按理你该打我一巴掌才是,可是你不按常理出牌,你让我怎么调戏得下去?便嘿嘿两声,不再说话。
韩言儿道:“我师父说过,我们女孩子不可以随便让男子搂抱。你抱过我,我就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你只能打我的主意,而我也任你打主意。知道不?”
宁白道:“你师父也太封建了。多来几个?”
韩言儿愣了愣:“啥封建?啥多来几个?你在想什么呢?”
宁白笑了笑道:“咱这被明正这老头搞得心里不舒服,开个玩笑儿。”
韩言儿嗯了一声,一指前面道:“哥,那便是水源之地了。”
果然前端山中小路旁边,一处崖脚,滴滴答答地渗出水来。水沿着一条极细的线,向山淌去,沿途接收了无数山崖滴水,到山脚之时,已是一条小沟。
只是此时,大部分已经结冰,但冰下水仍然在流淌着,向远处的梁都和平原散户,提供着生命来源。
五名代朝小兵组成的守护小队,见到他们过来,都齐齐鞠躬。
宁白对韩言儿赞道:“半年前,这里定是处处深草巨木,你能找这里,也是有心了。”
“也该当他们倒霉。如此要地,也不派兵把守。我在此一个下毒一月,没有任何人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