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始呢,就把敌首给抓了。
也不知道这份从头至尾都充满了奇迹的战报,朝廷会不会相信?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宁白此时心里也充满了疑惑,太顺利了,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虽然自己是打了个敌人措手不及,但就凭这样的战力,能让代朝军队处处吃亏,丢了大好河山?
为了得到答案,还是去问那个草包将军何旋风。
他立时打马回营,欧阳昔在谢公桥处接住他和夏浅浅,赞扬道:“简大人这一套打法,在下当真是想都不敢想,今日这功劳,应全记在简大人头上。”
宁白想记不记的有甚关系,在我的墓志铭上再添一笔:“收复失地首功”?
我在九泉之下,也不知道会不会笑。
当下便道:“欧阳将军,此战从头至尾都是你在指挥,在下仅仅看个热闹。”
欧阳昔听了,心里笑开了花儿,这头功要是报上去,可不得升官加爵,添金加银的?说不定调我回军部,不在这里受这苦了。但脸上却摆出一副凛然的样子:“不可,不可,在下不能贪功。简大人功劳,必须得记上。”
正说着,宁白见眼前一人向他行礼,认出这人是一下午跟着自己的牟能,后来自己也是令他将何旋风押解回营,当下问道:“牟队长,那姓何的在何处?”
牟能此时,对宁白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下午受令随他出发,深入敌腹地,只当他是外行,凭借着身份,自以为是。是以抱着必死之心,但军命不可违,硬着皮头跟着去了。
没想到一套操作下来,简直步步奇功,处处让自己惊讶,但他就像是寻常事儿一般。
这是战神啊。
牟能带着他们进了一处营房,帐内数兵,将何旋风密不透风地围在中间。
宁白叫人放开何旋风,扯下他嘴间的布,叫人搬起几把坐椅,自己和夏浅浅、欧阳昔坐了,又一指空着的一把:“何将军,坐。”
何旋风虽知惨败,但兀自口硬:“坐就坐,怕你不成。”
“何将军是不是一天没吃上饭?饿了吧?” 宁白关心地问。
何旋风骂道:“小儿,要不是你撕毁两国互不入侵条约,我怎会着你的道儿。”
宁白道:“条约嘛,本来就是用来撕的。你这么幼稚,怎么当了边防军主帅将军的?”
何旋风哼了一声道:“我是天正国皇上钦点扫北大将军......”
宁白截住他的话:“你看你都是扫北大将军,这扫的北是哪个北啊?这明明是你们先撕毁条约,还赖上我们。”
欧阳昔听到这里,心想这小子真能辩, 这些年那个将军头衔上不戴个扫北、平西、定东这些字眼的?连杜再兴,都号称是平南将军。
但偏偏他给挑明了说,直接将不守约之责任就推给了对方。
宁白继续道:“你们扫我们,我们自个卫,总可以的吧?天正国皇上为何要钦点你作为扫北大将军呢?”
何旋风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哼哼半天才道:“自卫个屁,明明就是使诈。卑鄙下作。”
宁白令人端了一碗米饭进来,上面还铺满了香香的肉片,放在何旋风面前:“将军饿了一天,想吃不?”
何旋风瞧着肉饭,咽着口水,不发一言。
“吃吧。放心没放毒。”
宁白把饭往他嘴边推了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旋风抬头,直瞧着宁白:“好哇,原来是你们放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