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消息。也许她在暗中相助也说不定。”
沐雪悠悠地说:“本以为有郡主在,我们定能洗清冤屈。现在看来还是得依靠熙儿你了。”
“娘你放心,我定能想出办法来,还爹和兄弟姐妹们的清白。六日之内,他们不会再拿你们怎么样。只是不知家仆们都走了,娘和二叔生活如何安排 。”
夏远山道:“有几个不怕死的家仆,死也不肯走,还留在府中。虽然比往日少了些,但维持生活,也是足够了。”
宁白心想仗义每多屠狗辈,真情永远在民间啊。
安抚完沐雪,宁白恍恍悠悠地任那瘦马自由行步,又得儿得儿地返回了刑部。
还没见到门,就见沈秋奔跑过来,喘着大气儿:“简少,他们对夏首辅用刑了。”
宁白一听,脑里就炸了,“驾”的一声去催促胯下马儿。
那马却不耐烦了,一个侧身便将宁白掀翻在地上。
沈秋瞧见,正要去扶,宁白不顾疼痛,立即爬起来,摸着腚叫道“快,带路。”
二人直奔向审判处。还没有走到,便听到“啪啪”之声传来,是物体打在肉体上的沉闷之音。宁白三步并作两步,推门跨了进去。
屋内,夏远天被吊在屋中央,一个狱卒轮着沾水的鞭子,抽打着他。
夏远天身上,衣衫已被抽出数个窟窿,鲜血染红了半件衣衫。他咬着牙关,就是一声不吭。
明正背对着施背现场,钟开廉和尚冰两人见宁白推门而入,尴尬站起。
“住手!”宁白喝道。
狱卒住手,退在一旁。
明正听了,回头一看也站了起来,又忍不住去看夏远天,然而又怕血,便用手半遮了眼去瞟。
“谁让打的?”宁白黑着脸问。
钟开廉和尚冰见他脸色吓人,唯唯诺诺不肯明说。
“明大人,你不是怕血吗?”宁白知道这二人并不能做主,便责问明正。一面说,一面故意走到夏远天身边,引他来看血。
明正瞧出他的意图,把眼一翻,看着天花板:“简副审,本尚书办案,自有方式。你作为侍郎,不可干扰本尚书办案。钟大人,你主管法务部,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钟开廉啊啊几声,心想你别拿老子当挡箭牌,人家是皇上指定汇报人,随便一句话我就性命不保,谁会为你开脱啊?
明正哼了一声,道:“尚大人,我走后,刑部可是不如以前了啊。”
尚冰心想你和我同级,要不是被陆迁推荐给皇上,当了这个尚书,谁受你此等羞辱?鼻孔朝天,哼了一声,以作回应。
明正对着天花板继续说道:“此案皇上限期较紧,前方将士等着给个交代。明明是夏家贪污受贿,中饱私囊,明眼人一看便知案件真相。偏偏某处出来的伪证,妄图为夏家翻案。如不是我明察秋毫,被人糊弄过去,岂不愧对皇上信任?物证毋庸置疑,现在所缺的便是口供,如能有一份口供,此案便是铁案。”
他说到这里,低头飞速地扫了尚钟二人一眼,硬是不敢去瞧宁白所在之处,因为这一瞧,便也能看到夏远天身上红澄澄的鲜血。
这不是要了他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