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啥意思嘛,快来帮我呀,你的好师弟我马上就要凉凉了,你再叫我也听不懂狗语呀,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学狗语。
就当东三准备回头寻求师父帮忙时,眼前的这个师父突然说话了。
“不要回头,不然你就回不来了,那个声音是假的。你看看你自己的脚。”同样是师父的声音。此时东三被吓得不轻,实在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但东三还是照做,乖乖低头看向自己的脚。空荡荡的两条裤腿悬在空中,自己的脚也没了。虽然我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师父,但是我知道在进来高草地之前跟自己讲规矩得那个一定是真的。只要不违反师父讲的规则就行。
师父说了不要回头,那身后这个千万不能搭理。第二条不要答应,这两个师父我都不答应他们任何要求,我就杵在这里跟它耗着,看它能把我怎么样。
果然,两个师父此时都消停了。就当东三为自己的聪慧沾沾自喜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肩头上搭上来一只手。有个人正趴在自己身后,耳边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身后那个人得喘气气息。此时东三只感觉心脏一缩,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完蛋了完蛋了,要交在这里了,师父你到底在哪呀,快来救救我。身后那人的手已经完全抱住了我整个脑袋,还在缓缓收束,越来越紧。东三想跑已经跑不掉了,两条腿此时已经完全被吓软了,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跑了。
突然东三只感到,胯下一湿,两腿间一股温热的暖流流过,顺着腿流了一地黄色的液体,一股尿骚味从下面传来。
被吓尿了。
说来也奇怪,这一尿,眼前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师父突然消失不见了,背后趴着的那个人也瞬间不见了。此时东三才发现周围哪还有什么高大得草,只有一座高高宏伟的城门伫立在眼前,城墙左右望去一眼望不到边际,门口还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像是在等待过检查关口,自己和师父还有旺财也在队伍中。
原来自己早就走出来草地了,看到自己仍在紧紧握着师父的大手,惊魂未定的东三长舒一口气。除了头顶上的那束目光多了一分嫌弃。因为就在刚刚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尿了,还尿了一地,还是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尿的。想到这里东三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根本没脸见人了。
东三还想解释着什么,可是自己说不了话,只能用手势在空中瞎比划半天,月师父跟自己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沉默了半晌。显然师父没看懂自己是什么意思,毕竟东三也不知道自己在比划什么。
“哎呀急死我了!”
无意识中从东三的喉咙中突然冒出一句话。东三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不是因为又能开口说话而感到惊喜,是惊吓。因为东三知道自己的状况不可能发出声音的,只有一种可能性。
自己仍然在那边高高的草地里,这里看到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包括眼前这个跟自己四目相对的师父,此时此刻,距离东三的脸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眼前这个假师父正对着东三咧着嘴笑。
完了,
我可能,出不去了。
“张队,死者陈建国的死者报告出来了。好消息,有重大发现,我们发现陈建国的脖子断口处确实存在犬科的撕咬痕迹,包括留下的唾沫标本跟今天张队你带回来的那个样本完全吻合。”
是猴子打来的电话,尸检报告终于出来了。已经可以确定大黑狗是存在的而不是陈生的幻觉,而且还确认了吴明这张照片上的大黑狗估计与陈建国出事那晚上的就是同一条狗,案子总算有了重大突破。张哥也是时候回局子里一趟亲眼看一下报告核实一下,顺便看看还有没有漏掉的其他线索。
此时的张哥还在老母亲家里帮妈妈搬弄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母亲刚在卧室里睡下,年纪大了就容易犯困,而且睡眠都很浅,轻微的声响都会吵醒老人家休息。张哥只能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溜出去再慢慢关上。
咔嚓一声,门关上后,张哥立马风风火火的下楼去,他一刻也等不了,这个报告他已经等了三天了。
此时门内的张母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尽管张哥已经很小心的关门了但还是醒了。她知道张哥已经离开了,此时她正靠着窗台看着夜色中离开的儿子。
这孩子还是这么努力,跟他爹真是一模一样。只希望佛祖可以保佑我家娃儿,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平安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