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这种地步,学校和研究所不得已,最后只好把棺木拉回了研究所。好在男棺已经大致处理完毕,剩下的女棺由于密封性完好,不存在污水浸入等迹象,倒省事,有教授甚至期待能留下一具完整的干湿尸,但考虑到阴婚的特殊性质,又觉得棘手——
教授们的忧虑没错。红色棺木打开后,并没有见到过多的陪葬品,只有一些零碎的金饰玉器,里面一具干巴巴的裹白布——白布已经变成了灰黑色——娇小躯体,尸体卷曲,呈一虾米状,面上纱布有脱落迹象,棺材内侧有被划花痕迹,显然这句尸体被放入棺木后还存活过一段时间,最终由于求救无门、空气稀缺而不得不怀着痛苦绝望的心情死去——
虽然早有预感,教授们和学生还是被现场气氛感染得心情沉重,x光显示,纱布里的女尸倒是佩戴丰美,但是手上紧紧握着的一个东西,倒是教人分辨不出来,而纱布,由于当初是湿润裹上去,成年累月,已经跟尸体几乎化为一体了,要剥落纱布,誓必会损坏尸体,好在国内这方面经验丰富,可以先进行浸泡再处理,但那女尸手中紧握的东西引起了所有人兴趣,可是调动x光镜头各方面察看,也无法看出是什么,镜头只显示黑乎乎一片,有一个小幅度的圆弧形——
最后朱砂说了,“会不会是一个玩具娃娃?”
教授们吃惊的看着她,朱砂不好意思的解释:“我们乡下以前有户人家,家里很穷,可是生了很多孩子,因为太穷了,养不起,所以把最小那个送给了别人收养。那个孩子被领走时,手里就抱着一个玩具娃娃,那是别人送的、上了电池可以唱歌的他们家孩子唯一的最珍贵的玩具,本来是不可能让那小孩带走的,但她父母出于愧疚,不顾其他孩子哭闹,让被领走的那个孩子带走了。所以我想,这会不会是女尸父母买给她的玩具?当时不是很流行一种木头做的娃娃?做成人的样子,画上眉眼,穿上衣服,手脚可动,大的一二两,小的不过三两文钱,当时小女孩的父母肯定知道小女孩被买走后是干什么的,纵然不知道,拿自家孩子换钱,总是有些愧疚心理,所以难得的奢侈的送了她一个喜欢的求了很久也没买给她的小玩意也说得通,小女孩在陌生的奢华环境里,只能恐惧的抓紧自己唯一的‘朋友’,至死都不愿松开,那些人没办法,只好让她拿着了......嗯嗯,死了,所以我们现在看到黑乌乌的一片......我是这样想的。”朱砂在众人睽睽的目光下,越说越小声,感到这种“小家子气”的说法有点难为情。
教授们感到不可思议,可也不愿意打击这位俊秀学生的略显天真单纯的想法,于是笑了笑,半带敷衍的说:也有可能哦!
可事实却出乎了所有教授的预料,一个星期后,当纱布跟女尸成功分离,女尸手中所握物体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竟然真如朱砂所说,真的是一具小小的木头娃娃,它保存完好,手脚甚至还可以动——
教授们为自己狭隘的想法和僵硬顽固的想象力感到汗颜!那个常教授亲自跑去找廖教授:你的学生给我吧你的学生给我吧你的学生给我吧!——许许多多的说话只表达了同一个意思。廖教授心神舒爽、淡定优雅地拒绝:不行!
系主任听说研究所的人来挖墙脚,跟校长打小报告:以后不准研究所那个姓常的进来啦!不安好心喏!
校长教育部下:别这样,让研究所捐二个研究室,这件事还是可以考虑的嘛!
郑女士鄙夷:校长,研究所比我们还穷......
校长:......那......那还是让小朱同学留校研究吧!
二个多月后,专家复原了女尸的面貌,是以为俏丽灵动的少女,有着一双美丽至极的大眼睛,可惜遭遇让人唏嘘,一年多后,阴婚男女尸在当地展馆展览,据说少女的遭遇和她手中的木偶娃娃引得很多女性游客泪流满面......
据说——这是一位在展馆当义工的学姐说的——甚至有一位母亲指着少女尸体对自己十五六岁的女儿说:看,那时候生活多么可怕,我看你还成天穿越不?
“阴婚”事件完结后,十月基本也过完了,然后十一月、十二月......时间悄无声色又飞快地流转,天渐渐的冷凉,寒冬的脚步也一步步逼近。
朱砂对者鉴部落的研究一筹莫展,加上萧索天气相催,心情便有些低落——周秀敏说这完全是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小文艺心态,跟天气没一毛钱关系。周秀敏鄙夷:矫情!——终于还了这么句,周秀敏感觉很爽。朱砂却完全忘记早年说周秀敏矫情这回事了,阑珊的回了个莫名其妙的尾音:哦!没下文了,倒弄得周秀敏一口气憋住,十分郁闷。
不理她的。
不过朱砂就是朱砂,沮丧也是暂时的、短暂的,很快便振作起来了。在她沮丧刚淡,心情还没完全好起来时候,他老师给她送来好消息了,在洛阳挖出了一座世子坟,在里面挖出的竹简提到了平川王女昭阳公主,廖教授想着自己学生研究过这个,赶紧把竹简的内容弄到手了,把朱砂喜得不得了。
这些竹简,由世子亲刻。记录了他当时的一些心情、生活事件。他幼时曾随父亲洛阳王在平川王府呆过,跟公主——当然,公主的身份在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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