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啊,我来和你做个伴不好么?”
“十八岁我就搬出来自己住,还轮不到你来作陪。”
齐皖说着,从桌子上拿起钱夹掏出了张信用卡丢给齐蒙:“你的住宿费,就给妈说我一切安好。”
齐蒙低头瞥了眼手里的金卡,腹诽:我去,绝壁是封口费,封口费啊!
最终,齐蒙连绝招都没使上,就被齐皖给game over了。
拖着箱子又回到了他心爱的小跑上,拿出手机正想向老妈告状,车窗突然被敲响。他惊了一下,以为是二哥改变主意了。
弯着嘴角,心虚地转头往外望去,随口还亲热地喊了声:“二哥?”
谁知,这一眼愣是差点把他吓出了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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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楼里的几日,齐皖很少出门,因为视觉神经受损,无法看清五米之外的事物,就像未调节的聚焦,只能大概的看出一个轮廓。
何况,他又是个极为好面子的人。
齐蒙那天之后,便没再来过。也不知那小子真如他自己所言,是找借口出来野的。
说来,齐皖每日除了联系齐川打听辛菲的消息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他活了三十三年,还是第一次如此悔恨、懊恼,自己竟这般无能。
十八岁他可以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离家出走,二十四岁他可以因为祖父的阻拦而选择妥协……然而,他经历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他而选择的路,他所做的一切都算得了什么。
失去辛菲已经一个半月了,齐皖不知道自己再这样等下去会不会疯掉。他不敢想辛菲遭遇了什么,受到了何种伤害。就连每晚,他都怕做梦梦见她,恐惧出现在他面前的会是一具满身血迹的冰冷尸体。
“咚咚咚”,正在齐皖望着阳台上的郁金香发呆时,隔壁楼又传来锤子砸墙的噪声。这一带都是上个世纪的老房子本就木材盖建的,隔音效果也就比现代建筑差些。
他眉角轻蹙,从编制椅上起身,这时就听见楼下有人喊道:“当心点,别弄坏了!”
这声音听着竟如此耳熟,齐皖眉角轻抬,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过手机,便拨了过去。
那头接起后,顿了一下,才嘿嘿笑道:“二哥,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齐皖探头,睨了眼楼下货车旁站着的三个人,道:“抬头。”
话音刚过去,齐皖虽看不清楼下人的模样,却瞧见其中一个轮廓像见了鬼一样,转头就往隔壁的楼里冲。
齐皖冷笑一声,那头的齐蒙也是浑身激灵一阵。
“把我给你的钱买隔壁房子?”
“……”
“老四,皮痒痒了?”
“……二哥,我……”
从小齐蒙最怕有三人,老爸齐暮、大哥齐川,再来就是这笑面虎二哥齐皖了。前两位是不怒而威,后面则是前一秒与你笑脸相迎,后一秒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实,相对比起来,齐皖似乎更让他忌怕些。毕竟儿时的遭遇是历历在目,甚至有段时间,他埋怨老妈没把他生为女儿身,好歹妹妹没弟弟那么招老哥们嫌弃。
瞧齐蒙窜进了屋子,齐皖峰眉微挑,刚要收回模糊不清的视线,只觉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再往下看去,那卡车旁竟站着一人,似乎穿着一身黑衣,也朝着这边望来。齐皖想瞧清那人的长相,却依旧模糊一片。
那人看了他一会儿,便也随着齐蒙进了隔壁房子。
这天过后,齐皖总觉得有股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自己身上,起初他以为是齐蒙,可又觉得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时间出门了一趟,更的慢了。
预告,下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