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过是引他出来。
“好子,好内力,好剑法,好心机!”
谢烟客连了四个好字,但任是谁,都会感觉到,他的话里,没有一句是夸奖江风的。
“承认,承认,打从吴道通得到玄铁令这三年来,谢先生你也辛苦了。这天底下最难找的人,就是自己身边的人,可怜那吴道通到死都不明白,他永远找不到谢先生的原因。”
江风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将谢烟客反驳的哑口无言,毕竟,他为了不被吴道通寻到,做的事情,的确不大光彩。
此时那谢烟客扫了一眼那些雪山派弟子和石清夫妇,忽然对着江风开口道:“谢某人话自然是一言九鼎,从不食言,你这子仇家倒是不少,需不需要老夫出手帮你打发了?”
江风此时却是笑了笑道:“在下虽然不才,但这本事还是有的,不敢因此劳动摩天居士大驾。不过在下既然出手夺这玄铁令,自然是有所求,不过此地不是话的地方,谢先生,我们换一个地方如何?”
“好!”
此时的江风和谢烟客二人言罢,抽身便走,那雪山派众人和石清夫妇,竟是丝毫不敢上前阻拦。
唯有那始终沉默的花万紫忽然对着江风喊道:“风!”
然而,江风并没有回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错过,就是错过,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没有了刀光剑影,侯监集再次回到了往日里的平静。
“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父母呢?”
闵柔看着满身脏兮兮的石中坚,摸摸他的头,柔声问道。
“母亲不见了,我带着阿黄出来找母亲,结果,阿黄也不见了。”
石中坚答道。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狗杂种!”
哄堂大笑,即使在江风手上吃了瘪,但是听到有人居然会有这样一个名字,依旧忍不住自己的笑意。
“多半是个白痴,师妹,我们先走吧!”
“可怜的孩子!”
闵柔此时叹了一口气,又掏出一锭银子塞到石中坚手上道:“吃顿热乎的东西吧!”
此时那耿万钟忽然踏前一步,对着石清夫妇开口道:“石庄主,我看我们也应该找一个地方,谈一谈石中玉那子的事情了吧!”
石清此时按住想要继续开口争辩的闵柔,对着耿万钟道:“耿兄弟,既然如此,我们就到前方寻一个歇脚的地方慢慢谈可好?”
转眼的功夫,并肩而战的朋友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敌人。明明是自己的亲身骨肉,相见,却不能相识,除了那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已与路人无异。
这就是江湖,最真实的江湖,造化弄人恐怕是对他最好的诠释。也许此刻的擦肩而过的路人,便是未来将长剑刺入你胸口的敌人。
笑江湖,谁知谁识谁自在,叹江湖,几多风雨几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