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最后的动摇

    “所以你加快了杀人的速度？”轩轾玩味道。

    庞清心平静的点点头，平静的说道：“这不是游戏，是一场博弈，你有你的敌人，他们也来找过我……只有加快速度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一切完成，你才能胜利吧？”

    “事实上，我的那个敌人，他从来都没有赢过我……哎呀呀，我这么说是不是有些轻敌了？”轩轾原地转了一个圈，“不过他是个很努力的小伙子，或许很快就会追上来了？这样也不错，虽然一边倒的博弈我喜欢，但是刺激一些我也挺喜欢的……一切按照你的步调来吧，要是你一直这样，我想我一直都会喜欢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喜欢。”庞清心看着一个角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她现在感觉并不高兴，刚才在舞台上的幸福感现在就像是被戳破的肥皂泡泡都这么消失了，现在的感觉还真是复杂……她这么做或许是错了，但是即使错了又怎么样，错了就错了，就一错到底好了。

    “嘻嘻，不需要我喜欢没关系啊，但是你也不希望我讨厌你吧？我最讨厌半途而废的人了……每一条路都是自己的选择才会诞生的，如果连自己选择的路都不愿意好好的走下去，那么就真是太过分了对吧？”轩轾笑眯眯道，“按我的想法来说，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那么哭着也要把它走完，最起码要坚持到另个一拐角处不是吗？人生有很多选择，没有一个选择是死胡同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的路已经算是走到了死胡同吧？”庞清心自嘲道，“你也不用说一些虚假的话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完成我们的交易。”

    轩轾眨了眨眼，他在疑惑在思考，但是因为他戴着面具的关系，所以庞清心没有看到他这个小动作：“你还真是有趣，你让我越来越感兴趣了……本来和恶魔交易的人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一般都是神魂俱灭的结局，但是我想给你一个不一样的结局，只要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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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清心倚着窗户，吞吐着香烟，她没有着急卸妆，身上还穿着演出的服装，脸上的妆容十分的精致……

    “我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我补了妆。”庞清心淡淡道，语气中有一种寂寥的感觉，“在台上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了。”

    狄莫淡淡道：“我们来还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庞清心嘲弄的看着狄莫，然后看向狄莫身后的佟欣还有张子刊，在看到张子刊的时候她的眼神顿了顿，然后默默的移开了：“我认为我上一次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你或许会改变主意，所以我来了。”狄莫淡淡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想必你也看到了。”

    “自己选得路，哭着也要走完，这就是我的人生哲学。”庞清心看向张子刊，“我以前教过你，你看样子也认出我来了，干嘛那么别扭的样子？和以前的老师打个招呼，或许这一次的招呼就是永别了也不一定。”

    张子刊眼圈红了红，不好受道：“庞老师，以前是我不懂事，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和一句对不起，我本来打算在同学会的时候和您说的，但是您看样子也不会去这周末的同学会了对不对？我们这些受过您恩惠的学生想要给您一个惊喜，都已经准备好了，我想那时候正式的道谢和道歉，现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太不正式了，但是现在……”

    “已经晚了，你现在这么说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欺骗——是为了正义的一方来策反我这个反派的……好了，你们走吧，我和你们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以后你们也不要来找我，这样就很好了。”庞清心摆摆手道。

    狄莫深深的看了庞清心一眼，佟欣一直没有说话，她很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只觉得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十分的苍白，更何况只是个旁观者，还是一直安静的做一个旁观者好了。

    狄莫皱了皱眉头，庞清心这一头既然走不通了，那么只能另辟蹊径了，他就要带着两人离开，但是张子刊却固执的不愿意离开，他看着庞清心萧索的身影，眼泪流了下来：“庞老师，我一开始的确想要劝您迷途知返，但是我现在不想那么说了……您的歌很好听，舞台上的您看起来比讲台上的您更加的高兴，这样很好，如果您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您一直为了学生背负了那么多的骂名，您也该为了自己而活了，只要您开心就好，不管怎么样都好，我们这些被你拯救的同学，都会祝福您的。”

    庞清心顿了顿，背对着三人摆摆手道：“煽情的话就别说了，我还有事要做，你们不走我也要走了。”

    张子刊看着庞清心一个人慢慢的从后门离开了，他拿袖子擦了擦眼睛，求助一般的看向佟欣：“师父，你说庞老师以后会不会好好的？”

    “应该会吧，有些人，即使做烟花也是幸福的……呃……”佟欣看了看狄莫，发现BOSS的脸色黑沉沉的，连忙补救道，“但是咱们的立场还是要有的，虽然庞老师这么做可能是她的心的选择，但是，她这么做很可能会导致危险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要是能够制止的话，还是要努力制止的。不管怎么说，庞老师这么做都在危害人类的安全，是犯罪。”

    张子刊点点头，复杂道：“所以说，以后咱们都是正义使者，要和恶魔作战？……听起来还真是让人很燃呢，嗯嗯，等庞老师的这一次事情结束后，我会好好的努力贯彻正义的，不过这一次，还是让庞老师自己决定吧？”

    “放心吧，她不同意，我们也没有办法强行干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做什么不好得事情……”佟欣安慰的拍了拍自己弟子的肩膀，“我们也快走吧，不然等会儿BOSS就要走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