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玉兰不扇风点火的话,何至于此?她叹口气道:“郡主,王爷瞒着芳娘要纳侧妃,她一气之下赶来质问,也是人之常情。只待他们夫妻自己闹一闹,哄一哄,也就和好了,你何必掺和?”她说着这话,朝小玉兰看一眼。
小玉兰莫名有些心惊,这会也意识到,自己今日的行为有些异常了,难道太傅夫人疑了心?
王星辉和韦清眉也赶了进来,只问道:“王妃如何了?”
方御医在里面高声道:“王妃动了胎气,已是快要生了,快请稳婆进来!”
众人一听,全白了脸,这会生下来,就是早产一个多月,那娃儿?他们全不敢深想了,只面面相觑,一会又各各狠瞪沈玉仙和小玉兰。
沈玉仙差点哭了,王府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得一个娃儿,若这娃儿有个什么,自己只怕要自责一辈子了。
小玉兰也心惊胆颤起来,夏仲芳这个娃儿生下来要是有个什么,沈子斋哪还有心思纳侧妃?到时全得不了好。
沈子斋这会只拉着方御医问道:“老方,芳娘痛成这样子,可怎么是好?”
方御医没好气道:“生孩子么,都是这样痛的。王爷好好看着,自知道做女子的不易了,以后多疼王妃一些,别搞什么欺瞒的事儿了。”
太傅夫人早拨开丫头,进了房,只去床前看夏仲芳,握了她的手道:“芳娘,祖母在呢,你一定能平安生下娃儿的。”
夏仲芳一听太傅夫人的话,心头大定,哽咽道:“祖母!”
太傅夫人摸着夏仲芳的头,女人生孩子,就是一脚踏进死门关,夏仲芳现下早产,还不知道会如何呢!她想着,只道:“芳娘,你好好生孩子,一切事,祖母反正给你作主。”
夏仲芳心头大定,祖母给我作主,那么,就算是在王府产子的,到时一旦和离,孩子还能跟着我?
说着话,小玉兰也挤了进去,只去跟夏仲芳道:“芳娘,待生下孩子后,再慢慢跟他们算账。”
夏仲芳莫名不喜欢小玉兰今日的表现,这会临生产,不知为何,也不想见到小玉兰,只希望韦清眉能进来看她一眼。
韦清眉果然进来了,喊道:“芳娘,今日的事,也是我们王家对不住你。”
夏仲芳一听韦清眉的声音,莫名心头一定,不由自主喊道:“夫人!”
韦清眉便上前,待小玉兰让开了,她这才蹲到床边,握了夏仲芳的手道:“芳娘,你既生产,王爷纳瑜娘这档事,自然要延后,你好好生孩子,别的不要多想。”
太傅夫人默不作声看着韦清眉和夏仲芳紧握的手,有些诧异的,论起来,沈子斋要纳王瑜,夏仲芳该痛恨韦清眉的,可是她们这情状?
一时稳婆等人赶了进来,为首的稳婆去给夏仲芳摸了摸,摸得胎头已向下,便赶众人道:“大家且暂避,王妃这是发动了,很快要生了。”
沈子斋还不放心,还想待在房中的,早被方御医一拉,拉了出去道:“王爷别在这儿添乱。”
待出了房,沈子斋硬着头皮和王星辉和韦清眉道:“状元爷,夫人,芳娘生产,这么一些时日,是没法纳瑜娘进门了,婚期只怕要延后。”
韦清眉冷笑道:“王爷干的好事。若是王妃生产出个什么事,我们瑜娘也要被指责的,这一辈子,怕都要背着骂名。”
王星辉倒是知道,沈子斋挑着这时候要纳王瑜进门,也是自有盘算的,只是这当下事情弄成这样,也确实……。
那一头,苏玉叶已进了宫,禀了苏淑妃道:“度着王妃已回府了,王爷怕她动胎气,纳王瑜之事,自然得延后。”
苏淑妃提起沈子斋,哼一声道:“自打他父母死后,若不是我照拂着,他兄妹能活到现在?如今倒好,为了一个夏仲芳,就敢拒了苏家的婚事。现下还想和王家联姻?”
苏玉叶犹豫一下问道:“淑妃娘娘,那季鸣春,真是您提携的?”
苏淑妃点点头道:“是有人托到我跟前,我就应了这事,让季鸣春进了兵部。我要给齐王敲一记警钟,他们齐王府,就是虚架子,不值什么。他敢娶夏仲芳,弃苏家的婚事,他就得好好惦量自己的斤两。”
苏玉叶一听,也明白了,怪不得沈子斋着急要和王家联姻的。度着也是怕因婚事一道,得罪了王家,一时再失去韦清耳这边的助力,更是势单。
苏淑妃道:“婚姻是结两姓之好,王状元的女儿一旦许了人,自然和亲家站成一队,若是这亲家恰好不是向着齐王的,齐王到时也要头痛。因此他想着先下手为强,赶紧纳了王瑜进门,万事大吉的。”
苏玉叶笑道:“可惜,他忘记了,这里还有淑妃娘娘,可不会任他得意。”
苏淑妃叹息道:“本来看好他的,可惜啊!”
正说着,已有人报了进来,禀道:“淑妃娘娘,齐王府的王妃回了府,大闹一场之后,现下动了胎气,说是快要生了。”
“要生了?早产一个多月?”苏淑妃一下暗惊,娃儿早产,可大可小的。
来人道:“简家和王家,并方家的人,全赶到王府,若是王妃有个什么,度着还要大闹的。”
苏玉叶喃喃道:“想不到夏仲芳倒也有硬气的一面,还纠着简家去闹了。”
待来人退下去后,苏淑妃道:“如此一来,齐王纳侧妃的事,自然得延后了。这一延后,或者就永远延后了。”
王瑜那一头,也听闻夏仲芳回府之事了,一时变了脸色,若是夏仲芳闹一闹,虽则纳侧妃的圣旨已下了,但这婚期,没准就变了。
只一会,果然有人来跟她道:“瑜娘子,老爷和夫人让人来说,王府闹成一团,王妃动了胎气,王爷说道这婚期却要延后了。”
“什么?”王瑜一听,只觉这些天的苦功全泡了汤,不由气急,问道:“是谁去告诉王妃,引她回来的?”
来人道:“听得说,是苏府的娘子顶着日头,特意跑到别庄上,把此事告诉了王妃。”
待来人退了下去,王瑜萎在椅子上,怎么就忘记苏玉叶这贱人了呢?
王府中,沈子斋只在产房外踱步,听得里面传来夏仲芳一阵高一阵低的惨叫,一时胆战心惊,只喊道:“芳娘,芳娘,你没事么?”说着就要往里冲。
方御医一把拉住沈子斋,不让他冲进去。
听着夏仲芳惨叫,太傅夫人还好些,韦清眉却是攥紧了拳头,极是掀心。
里面夏仲芳的惨叫声突然拨高,然后低了下去,接着一声婴儿啼哭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生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