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春色正好,白石看得浑身燥热,但是相比怀中那人,却犹如置身于冰窖之中。
既然白家同南家早已经有了婚约,他们二人又情投意合,他这般来戏弄她,又将她置于何地?
若是此事传了出去,只会让龙虎山名誉扫地。
“你够了!”程清河捏住身后腰上他的手腕,扭身将其压在他的背上,白石一时不察,被她得手,却是丝毫也不挣扎。
“清河这是做什么?”
“要是少主还对我这般不清不楚,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每每遇上白石,总能惹得她压不住火气,偏偏修为还不及他高,怎么能不呕得吐血?再有他们之间的交易,他不答应拿,她却也没那个脸主动送上门,也好断个干净。
白石见她着恼,心里却想着,这丫头生气起来倒是比平时还美上三分,可见若是心里有她,果然不管她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可爱的。
他转念一想自己方才的感受,不觉失笑,自己这般年龄,居然会为了这丫头陷入凡尘所谓痴情男女的情网之中,再则,这丫头还是他的亲亲小师妹。
这人真是无药可救了。程清河放了手,见他还笑得出来,更是郁气在心,不由扭头就走。
还真是生气了。白石挑眉,方才自己的行为确实孟浪了一些。
隐在暗处的南秀灵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不由对于他们的亲密咬牙切齿,但是另一方面对他们之间产生的嫌隙而心感安慰,只要她等待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爱情真是琢磨人的东西,但是只有耐心的猎手,才有得到的资格。而她,最不缺的,便是耐心。
收拾佛山秘境产出一事,虽然都是着白家一众侍从之手,想要完全采集完毕,仍是需要花费上好几日的时间,而程清河,只需验收成果罢了。
看来苏翎将她打发来佛山的目的,怕就
是为了寻找景枭遇。
只要他没有得到公孙负的允许正式脱离龙虎山之前,他便还是龙虎山门下的弟子,作为同门师兄妹,断没有弃之不顾的道理。
程清河冷着脸离开的事自然没有逃过其他人的眼睛,在白石接近程清河的同时便识相离开的刘老四,许久方才心虚跟上。
“难得看见白哥哥吃瘪,清河敢爱敢恨的脾性,哥哥倒是有耐心。”南秀灵说道,也不再隐藏自己的行踪,因为不管她如何躲藏,都逃不过白石的双眼。
白石咳了一声,接着背着手往回走:“南小姐若是有闲心,不如在余镇逛上一逛,这里的风景还不错。”
南秀灵笑容愈深,仿佛听不懂他话里的委婉,这是说她跟得太紧了,但是,那又如何?
时间已经过了正午,这个时候人少了许多,程清河拾阶而下,目光注意到下方阶梯边缘的灰衣和尚,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而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程清河,仿佛有要话要说,但是随即看向她的身后,便又若无其事地转头去了。
“我带你去佛山后头的湖泊走一走可好?”白石凑过来。
“我累了,想要回去歇歇,少主自己去吧!”她再一次望了一眼灰衣和尚的方向,往客栈而去。
白石摸了摸鼻子。这小辣椒还挺呛口,但是她越是呛口,他越是跃跃欲试。
这一夜南秀灵没有再要求同她一起睡,却是拉着白石坐在大厅,看来还是打着秉烛夜谈的算盘,不过正好她也乐得清闲,正好十二点外出去杂货铺,也省了一些麻烦。
一个小时不过眨眼的时间,程清河坐在柜台之后,撑着下巴看着门外,按照如玉说的,只要在这地方等着,景枭遇的消息自然会送上门来。
但是一个小时即将过去,门外的黑暗之中只有冷风呼啸的声音,须臾梁上铃铛一响,一个脚步声慢吞吞走了进来。
“掌柜的,给我来一坛子酒。”
进门的,可不就是白日里那个灰衣和尚么!
他一肘子搭在柜台上,和她近得能看见对方瞳仁之中的倒影。
“酒有吗?”
程清河往后靠了一点,回答道:“没有。”
“没有?那给我拿二两牛肉。”
“也没有。”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你家开的什么店?”
“自然是杂货铺。”
“呵,既然酒肉皆无,你我孤男寡女,掌柜的姿容又是绝妙,不如春宵一度,快活一番?反正也快到了关门的时间了罢?”灰衣和尚的眼睛朝外门的方向一转了一转,接着伸出手,摩挲着她的花瓣一般的唇角。
这杂货铺每一个稍有规模的地方都有,倒是远近闻名。
程清河闻言静静注视了他片刻,接着一把捏住他的手指往案上一压,疼得他哀嚎了一声。
“难道小和尚没有打听过我们杂货铺的来头?”她莞尔一笑,潋滟的容光熠熠生辉,看得和尚一愣。
“那又怎么样?传闻你这儿什么都有卖的,卖身不是卖?”
“哼,死鸭子嘴硬。”程清河冷哼道,接着掰着他的手腕朝他头顶上翻了过去。
手臂上的韧带吃受不住,他控制不住往后倒去,哪知背后的程清河一脚踢上了他的后腰心,疼得他杀猪一般尖叫出声,这是真疼!
刚好待他臀部着地,四肢摊软地落到地上,程清河像是听见了什么动静一般朝门外怒喝一声:“谁?”
不远处的阴暗角落里哗啦啦一阵脚步声顿时落荒而逃。
恰巧时间已到,她便把门板按上了,杂货铺内顿时暖和得多。
回过头,她的脸色柔和下来,“师兄没事吧?”她扶起灰衣和尚,脸上有些羞郝。
“咳咳咳,没,没事。”景枭遇脸色绯红,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方才调戏她而臊的。
“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
当然,见过方才这一幕,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回头了罢!
景枭遇扶着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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