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窈有两分意外,看向南洛笙,“为什么不会?”
南洛笙:“一开始你和顾瑾川领证的时候,我确实不太赞成。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对顾瑾川这个人的了解太少,他冷情狠厉、心肠狠硬等等一系列形容,都是在别人口中获得。”
“可经过这几个月,多少了解后,窈窈,你觉得,在你面前的顾瑾川,真的如外界传闻中那样吗?”
最后一句话,让黎舒窈沉默。
顾瑾川对她很好。
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对她,都好到没话说。
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黎舒窈和南洛笙这么多年的闺蜜,只需一个表情,便能知道对方所想。
南洛笙拍了拍黎舒窈手背,安慰道:
“窈窈,对一个人的评价,不该完全从外界人口中获得,需要我们自己用心去体会。”
“如果已经对顾瑾川动心,何不给自己、也给对方一个机会?只要他也喜欢你,你们就可以将一开始的协议婚姻,变成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或许是受裴时晏的影响,对于顾瑾川,南洛笙多少带上了一层‘老公好友’的滤镜。
本着“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原则,她相信,顾瑾川不会如一开始外界猜测那样,和黎舒窈领证,只是为了报复谢昱淮。
一来是没必要,像顾瑾川这种地位的权贵,没必要费这么大周折,牺牲自己的婚姻,去报复一个私生子。
因为以顾瑾川的心思,想羞辱报复谢昱淮的手段太多太多了,没必要搭上婚姻。
二是因为,就算真的如此,方法多得是,没必要大费周章骗黎舒窈领证结婚。
黎舒窈现在犹豫徘徊,其实不过是因为心理的阴影。
换句话说,她只是怕,怕再次受伤。
下午五点。
黎舒窈和南洛笙话还没说完,裴时晏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瞥着屏幕上的号码,南洛笙眼底明显多了柔色。
接通后,话筒中,男人径直问:
“宝宝,在哪呢?”
南洛笙说了咖啡厅的名字。
十分钟不到,黑色卡宴停在门外。
一身西装革履的裴时晏大步走来。
他也不在乎此刻还有个‘老婆闺蜜’在场,在走近后,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将手臂搭在了南洛笙腰上。
看着这副毫无心理负罪感撒狗粮的一幕,黎舒窈轻咳两声,忽而觉得她这个碍眼的灯泡该立刻离开。
南洛笙暗中用手臂推了推裴时晏,示意他收敛点。
可他就好像看不懂她此刻的暗示似的。
反而一本正经地问:“老婆,怎么了?”
南洛笙:“……”
黎舒窈:“……”
想起这些年裴时晏见到她时隔三差五的刺挠两句,黎舒窈不仅没立刻起身给某位裴总腾位置,反而一本正经坐在原处,饶有兴味看向对面的裴时晏。
“裴太子爷现在真可谓如鱼得水,哪还有半点前段时间失魂落魄的颓然?”
裴时晏幽幽挑眉。
对上黎舒窈的目光。
两人像是天生冤家一样。
对上后,必然有一方损另一方。
“失魂落魄和颓然这两个词,哪个笔画和我裴时晏沾边?黎大小姐用词可不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