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斩不饶!”
恰于此时,院门口忽然响起一声娇喝,随即,小静言粉脸若霜,神情肃杀的窜出来,站在门口,双手叉腰,拦住了去路。
“唉,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势危矣,势险矣,其奈何哉!”
小谢安嘴里喃喃乱嚷,东瞅西瞅,见势不可为,本欲伏首乞降,却恁不地瞥见右侧有条小巷,当即作决,“嗖”的一声,窜入巷中。
小静言撅了撅嘴,挑了挑眉,竟不予追击。
稍徐,巷中响起小谢安的了悲呼:“呼呜哀哉,竟有伏兵深藏于巷,实属难料矣!”
一个嫩嫩的声音喝道:“堂堂谢氏小郎君,何故言而无信也!你我三人垂钓于潭,得鱼两尾,蓄为猫食,窃猫两只。早已言明,陆小郎君一只,静娈亦当得一只……”
少倾,垂头丧气的小谢安被押解出巷,怀中已然平坦若川,而那只雪白的小猫则伏于小静娈的怀中,正喵喵叫着。
小谢安瞥了一眼小静娈,再瞅了瞅威风凛凛的陆静言,仰天长呼:“恰若四面楚歌,走投无路矣!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猫兮猫兮奈若何!”
“噗嗤……”
“格格……”
陆静言与小静娈嫣然娇笑,谢奕抱臂于廊柱,眉头挑了挑,无奈的一笑,却于转眼之时,在陆静言身上一滞,神情若有深思。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乎……刘浓摇了摇头,心中却轻快无比,把袖一卷,快步走入室中,新婚燕尔,当细细描眉也。
室中,徐香成阵。
陆舒窈跪坐于窗前,乌桃案上摆着丈二左伯纸,抹勺拖着画墨盘,侍于一侧。
小女郎皓腕赛雪,执着细笔画得极其入神,两把小梳子不时轻颤,灵动致极。
抹勺见刘浓进来,神情一喜,便欲弯身行礼。刘浓嘴角染笑,挥手制止。抹勺想了一想,把墨盘轻轻搁于窗台上,叠手叠脚的退出室中。
陆舒窈并未察觉,嫩玉眉心浅浅凝皱,眸子尽落于画,只顾推腕堆色。
刘浓负手于背后,歪着脑袋打量娇妻,室中未燃灯,鹤纸窗尽展,泄进一片水白,漫浸着淡金抹胸襦裙,把那三千乌雪衬得更为柔顺澈亮,细细一瞅,雪嫩的玉脖似染有一点朱痕,宛若唇印。
这时,小女郎细眉微颦,画笔一顿,眯着眼睛瞥了瞥画,搁下笔,摊开了雪白的手掌,细声道:“抹勺,埃墨!”
刘浓默然一笑,走到窗台边,捉起埃墨笔,放入小巧的手心。陆舒窈接过笔,细细的描着,兴许着色极佳,嘴角缓缓绽开。蓦然间,突觉腰间似有物在轻轻摸索,愣愣的低头一瞧,修长的大手正环围着,随即,耳际传来绵绵气息,阳刚而浓烈。小女郎顿时一惊,猛然侧首,殊不知,刘浓正在嗅她的香味,当下,唇对唇。
间隔太近,小女郎尚未辩清人呢,眸子一唰,匆匆后退。刘浓岂会让她逃走,两手匍匐而上,捧住了精致的脸蛋,深深一吻。
“夫君,舒窈,舒窈作画呢,画的是寒潭饮雪,饮雪图……”
须臾间,陆舒窈亦辩出了自家夫君身上的芥香味,心中一松,娇羞轻喘。
刘浓将她反转过来,面对面环抱于怀中,吻着那细长的眉,柔声道:“画作,莫论何时皆可为。而现下,为夫欲为舒窈画眉。”
陆舒窈浑身轻颤,软软的无力,胸口起伏似绵峦,抹胸襦裙下,雪嫩浮玉一片,素手掌着夫君的胸口,推了推,隔得稍远一些,瞅了瞅窗外,羞道:“夫君,画眉当用眉笔,况乎,时辰尚未至也……”
刘浓剑眉一挑,又吻了一下她的眉,正色道:“舒窈不知,画眉岂需眉笔,心若至时,凝情足可画烟眉。”说着,把她拉入怀中,缓抚背后柔顺的长发,柔声道:“舒窈,怨怪为夫否?暨待十余日,为夫便将北归。”
陆舒窈被他抚得俏脸樱红,索性将滚烫的脸蛋贴入夫君胸口,听着那怦怦的心跳,喃道:“夫君乃华亭美鹤,非同林中秀鸟,秀鸟鸣泉便足可安享,羽鹤却需凌空长啼。夫君勿需怀疚于心,亦勿需挂牵华亭,阿姐掌商事,碎湖掌庄,舒窈,舒窈昔日便言,君心便乃舒窈之天下。”说着,眸子泛起涟漪,抬头啄了一下夫君的唇,嫣然道:“夫君,小虢儿与夫君……”
言语未能继续,因刘浓一口吻,封住了樱唇,随即,刘中郎将娇妻打横抱起,揽着腿弯,走向内室。
陆舒窈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荡着金丝履,咬着唇角,颤声道:“夫君,现下,现下尚未至夜呢,况乎,稍后尚需侍奉娘亲夜食,不可,不可行礼敦伦……”
“叮铃铃……”
刘浓淡然一笑,未作言语,却伸手拔了一下小女郎脚踝上的小金铃,拔得陆舒窈眸子溢水,将螓首埋入他的怀中,轻轻的斯磨,娇羞难耐。
美人软斜于榻,横眸流波,刘中郎君捉起小脚,脱却金丝履,但见玉足微弓,皓洁无暇,根根精致的雪蚕,泛着莹莹光泽,晃得人直欲迷眼。刘中郎愈看愈爱,捧着那对小玉足,吻了一下又一下。
“夫君,别,别咬,嘤……”
陆舒窈咬着嫩唇,眸子寸寸融化。
便在此时,室外传来抹勺的声音:“郎君,袁郎君有事相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