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想要偷偷潜入杭州,根本不可能。”
杨琏笑了笑,道:“此事不急,先看周宗如何处置。”
杭州,钱弘俶站在城墙上,愣愣地看着冲天的大火,神情萎靡。
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可是在大火的映照下,犹如白昼。钱弘俶握紧拳头,身子不停颤抖。
郑国公吴延福站在一旁,脸色同样十分难看,心中叹息了一声之后,回过头来,拱拱手,道:“大王……”
钱弘俶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道:“舅父,水师已经失利,恐怕这杭州城,就要守不住了。”
吴延福摇摇头,道:“大王,水师虽然失利,但唐军水师只能控制钱塘江,无法攻打杭州城,那周宗虽然有不少兵马,但才能不足,更与杨琏有隙,两人必然不会配合攻城。杭州城内粮食充足,支撑两年没有问题。”
“久守必失,若是只能困守杭州,又能有什么作为?”钱弘俶说道,这时候,他感觉很累很累。
吴延福道:“大王,唐军四面受敌,断然无法支撑太久,我倒是有个想法,或许可以击退唐军。”
“舅父,请说。”钱弘俶说道。
“中吴节度使镇守苏州,苏州虽说被周宗打的残破不堪,但总算守住了,周宗部想要从大唐运送粮草,最好的办法是走大运河。大王可令苏州出击,抢劫周宗部的粮食,周宗若是缺了粮草,必然军心不稳。”吴延福道。
钱弘俶眯起眼睛想了想,周宗运送粮草的线路,除了舅父说的这一条,还有一条是从宣州而来,不过这条路是走陆路,远没有水陆快捷方便,而且从宣州来,要经过湖州地段,目前,唐军没有围攻湖州,所以周宗从湖州运粮,不太靠谱。
“杨琏与周宗关系不佳,若是周宗缺粮,杨琏肯定不会拿出粮食来赈济他,如果周宗退了,杨琏兵力不足,也就会退了。”吴延福又道。
钱弘俶想了半响,终于点头,这个办法似乎不错。
两人说这话的时候,有人匆匆跑了过来,借着火光,钱弘俶看见了兵部尚书吴程以及杭州水师的指挥使邵可迁。
“大王,微臣指挥不利,以至于损兵折将,战舰几乎全部被毁,还请大王处罚!”邵可迁跪下,痛哭流涕。
吴程也在一旁跪下,泪流满面,道:“大王,还请一并处罚老臣。”
钱弘俶知道如今是用人之际,临阵杀将,是兵家大忌,再说这一战的详细情况他已经了解,水师战败,邵可迁没有太大责任,他的设计,他的诈败,以及火攻,本来都无懈可击,可是谁能想到,杨琏的战舰上居然有那么多的麻袋足以隔断钱塘江?
“吴尚书、邵指挥,请起!”钱弘俶说着,走上两步,亲自扶起两人。
“这一战,非战之过,只能说是唐人太过于狡猾。”钱弘俶说道。
“不错,杨琏最近太过于嚣张,可是物极必反,我看他的好运就要到头了!”吴延福也说道。
“大王如此厚待臣下,虽万死也不足以报答!”邵可迁很是感动。
钱弘俶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钱塘江,大火依旧,恐怕两三个时辰内,这场大火都很难熄灭。
“诸位,不必担心,孤已经有了办法,将唐军各个击退!”钱弘俶虽然年轻,也看出来了邵可迁的一丝忧虑,便鼓励着众人,这个时候,需要团结一心,才有可能度过难关。
杭州城北的大营,周宗正在喝着羊肉汤。
“周司徒,想不到杨琏的运气居然这么好。”周弘祚说道,两人已经经过斥候,得知了钱塘江发生的一切。
周宗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道:“这哪是他运气好,恐怕他早就想到了,所以这才准备充分,并一举反杀了吴越军水师。如今吴越军战舰全被烧毁,杨琏已经控制了杭州一带水面。周将军,你觉得杨琏什么时候会进兵杭州?”
周弘祚想了想,道:“咒死他,杨琏狼子野心,听说司徒已经到了杭州,所以这才急着出击。想来两三日内,他就会进兵杭州。”
周宗也认为是这个道理,不然为何杨琏早不出击晚不出击,偏偏是他抵达了杭州之后就出击了?如此看来,杨琏也是怕功劳被抢走。
“周将军,杨琏既然进兵,那么我军就不用浪费兵力,只要等待杨琏攻打杭州,我军坐收渔翁之利便可。”周宗笑的很是诡异。内心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拿下杭州,所以才会有这个想法。
对此,周弘祚深以为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