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间,谁不是藏了一面又一面,那个完整的没有遗漏的自己,只会展现在一个人面前而已,那个人,也许是父母,也许是朋友,也许是情人,但很明显也很遗憾,不是她和清越的这种。
叶景宁吃完早饭之后,便一个人从侧门溜了出去。
傅长亭今天早晨那模样,似乎气得不轻,怕是这几日不会来找她了。
她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竟然从来没有问过傅长亭家住在哪,以至于想带点好吃的去讨好他也没办法。
她在街上游荡了几圈,一路买了好些个小吃,却总觉得那滋味不如和傅长亭在一起吃过的好。
她有些病恹恹的咬掉最后一颗酿丸子,就被周围的人推攘着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在地上。
她人矮小,旁人也没瞧见她,这般推推嚷嚷的,让她烦躁不安,不知不觉的就往那没人的地方钻了出去。
“让一让,快让一让。”
远处有谁在大声的嚷嚷着,还伴着马蹄声,等叶景宁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马蹄声已经近在耳边了。
她惊讶的看着那飞奔一般过来的马,马蹄声阵阵,似乎踏在她的心上。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马踩死的时候,身体忽然一轻,被人抱离了路中央。
等她回神的时候,就瞧见傅长亭那漂亮精致的眉眼,神色淡淡。“怎么是你?”叶景宁吃惊不小,没想到傅长亭竟然就在附近,那么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在了的呢?
“为什么不能是我?你下次在这般跌跌撞撞的不看路,被马踏成肉饼,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傅长亭将她放在一旁,拍了拍身上因为抱着她而皱褶的衣衫。
那原本骑马在前的人因为傅长亭的忽然出现,惊吓了马,从马上生生的跌了下来。
一旁的路人捂着嘴偷笑,暗地叫好,这人平日里嚣张惯了,难得看他出丑。
他出了丑,觉得没面子,一爬起来,便挥舞着马鞭,来叶景宁他们算账来了。
“放肆,哪里来的野杂种,竟然敢扰了太子殿下的座驾,看小爷今天不将你们活活打死,否则你们都不知道这天高地厚了!”
“打死?杂种?”傅长亭冷冷的望着他,往前走去。“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口中的野杂种到底是谁!”
那原本还嚣张至极要来算账的狗腿见了傅长亭,脸色大变,腿脚也软了,直接跪倒在地上,鬼哭狼嚎一般的求饶道:“求王爷饶了小的,小的狗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王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那狗腿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傅长亭磕头认罪。
“既然觉得该死,那么就去死吧!”傅长亭说完,直接跨过他,来到百里流遗的马车前。“太子殿下在马车中看了那么久的戏,是该出来了吧?”
叶景宁只瞧见那车帘被一只洁白无瑕的手掀了开来,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美艳至极的女子,她唇上挂着盈盈笑意,笑起来七分媚态,三分甜腻,直直让人酥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