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嫣谢了她一句,便往院子里的一条小径走去。按道理来说,若是正儿八经的去荀朔的书房,需要先穿过碧纱橱,从正门进。但是她嫌这太过繁琐,便索性从这里走。荀朔的书房里有一道小门,这条路便是通往那里的。
书房之外有一片竹林,听闻这是荀朔的父亲宛陵先生生前特有所种,意预荀朔将来能想这些竹子一样清风高洁。只可惜她这位朔表哥只有其形,内里却是个黑心的。穆嫣当时在听说了这段往事之后,忍不住还特意感慨了两句。
路并不长,走两步就到了。推开老旧有些年代的小木门,穆嫣探头往里面看去,屋子里光线正好,荀朔正坐在书案前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他应该刚沐浴出来,身上只松松垮垮的穿了件单衣,入瀑布的墨发披散下来,少了份冷静自持而平添了几分慵懒勾人的味道。哪怕是她对这人的容貌早已有了自制力,但此时也情不自禁的惊叹一句:果然是一副迷惑人的好皮囊啊!
多说漂亮的女人骗起人来,事半功倍。者漂亮的男人,想来也是不差的!
穆嫣尚在感慨之中没回过神来,忽听荀朔头也不抬的说到:“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
她讪讪的一笑,提步走了过去,“表哥,你怎么知道是我?”
荀朔连笔都没顿一下,嗤笑了一声,道:“你莫不是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看多了,连带着连脑子也不好使了?方才清芷来通报过,不是你还能是谁?”
得了,穆嫣还以为他们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或多或少培养出些许默契来,所以他才会猜到是自己来了。结果原因竟然是这个,想想都觉得丢脸,“我......我是故意的,我这不是为了逗你开心嘛?”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末了还有几分委屈的成分在其中。
荀朔这才抽空般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到:“是吗?这话......你自己信吗?”
穆嫣撇了撇嘴,将剩下的话都咽到了喉咙里。她看着荀朔这阴阳怪气的样子,总算是明白今儿示怎么了。敢情他这是还在生那天的气啊?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他怎么还在生气?这些小气的男人,真是少见。
得得得,她错了,她认错还不行?
想着,穆嫣便慢慢挪了过去,跪坐在他的旁边,提前软了软声音,用十分真诚以及坦诚的语气说道:“表哥,我知道错了,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哦?你倒说说,你错在哪里?”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错了,她自己还觉得莫名其妙呐!可谁让人家是今后掌管她小命的大人物,肚量还小的一笔,就算是没错那也是她的错。
“我不该擅作主张烧了晓山院,坏了先前的计划,也不该在同表哥说话时分心。”
荀朔放下笔,阴恻恻的盯着她,冷笑了一声,“就这些?”
难道还有什么吗?
穆嫣在这样诡异寒冷的目光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同时脑子里灵光一闪,赶紧回答道:“我我我,我最不该的就是这么久不来找你!”
她自觉得这个答案应当是特别棒的回答了,可是荀朔的脸色还是不见半点的消融,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穆嫣被他看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咽了口唾沫,道:“呵......呵呵,不对吗?”
荀朔冷哼了一声,也不说对,也不说不对,总之是一副懒得再搭理她的样子,继续提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笔和纸之间细微的摩擦声之外,只有窗外偶然有鸟儿飞过的扑哧声。穆嫣甚是觉得自个儿的处境有几分尴尬,便伸过头去看他在写什么,好以此寻些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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