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清早,金显一身便服,便迫不及待带了四五个家丁赶往城东阆苑小筑。
城东濒临护城河,春暖花开,两岸花红柳绿,微风轻拂。阆苑小筑便是在河岸边上离琼城最远的地方,环境清雅别致。
金显摇着折扇,迈着四方步得意洋洋走在小道上,对随从之人道:“管家,你说嗣儿那般天人之姿是不是就应该住在这种地方!”
被金显称为管家的名叫杨本忠,便是他从耀国带来的宦官,从小照拂他长大,是金显的亲信。
“能入公子法眼的,自然都是最好的。不过对于这样的小倌您只需交代一声,咱们奴才领着人过来收拾了给您抬回去不就结了,还劳烦您亲在跑一趟!”杨本忠谄媚回答道。
金显收了折扇一摇,轻笑一声道:“本公子若不出面,只怕你们连嗣儿的衣角都碰不到。嗣儿的功夫我见识过,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降住的。况且本公子从未对任何一人这般动心过,这次一定要亲自出马,用诚意打动他。”
杨本忠点头哈腰,面上堆笑道:“您说的极是,这小倌大都也就图个钱财,咱们今日带的这么多金银珠宝够他三辈子花销了,他能不见了心动?对公子您肯定会死心塌地!”
金显哈哈大笑几声,脚步便走的更加轻盈了。不一会儿便来到阆苑小筑门前。青白的大理石柱映衬着古朴的大门,更显得典雅。
金显整理了衣衫,杨本忠走到门前轻轻扣了三下门,道:“金显公子前来拜会,请速速开门!”
未见有人出来答复,便又扣了几下。一刻钟后仍没人开门。杨本忠心下疑惑瞧了金显一眼,金显双眉轻皱心中不满,自己也算是有身份的人,甘愿自降身份前来拜见一个花船上的小倌却遭遇这般待遇,金显脸面有些挂不住。
他三步并做两步行至门前,一手推开杨本忠,一手大力叩打着大门铜环,却仍无人开门。
杨本忠躬身道:“莫非家中无人?不应该呀,就算主人出门,也会留下管家看守,怎能这般沉寂?“
金显稍加思索一会儿,一脚踹开大门,只感到一阵阴风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杨本忠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瞧见金显面色沉重,赶紧用手捂了嘴不敢吭声。
金显循着血腥味朝庄中走了去,随从也不敢大意,紧跟他的步伐。待到内院之中,便见血泊之中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仆人。
金显先是一惊,随即稳定心神,一一拨开十几个死人的脸,见心心念的嗣儿不在其中长出一口气。
忽然,他听到眼前房中有异响,便疾步朝房门前走去,用力推开房门,一股幽香扑鼻,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便不省人事了。
恍恍惚惚中金显听到周围有人说话,踢打。可惜他眼睛被黑布蒙住,什么都看不见。
”老大,这小子带来的金银珠宝还真不少,我们洗劫了这阆苑小筑,没想到还能再捞一笔额外之财,看来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