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弟子,这驼子给我。”
田伯光心道,老子刚杀了一个漠北人熊,现在正要杀个木高峰恢复名声,可你怕有失身份,不愿杀青城弟子,却让老子去杀?
老子堂堂“万里独行”,就不顾及身份吗?
他虽心中不爽,却依旧一刀将木高峰逼退,跳开一刀砍死一个青城弟子。
木高峰哪里还会等燕昭来对付他,见田伯光跳开,急忙提身就跑。
燕昭一步跨出,跟了上去,同时喝道:
“驼子,你再敢跑,我就砍了你背上的驼峰!”
木高峰心头暗喜,心道还有这好事,你来砍啊!
原来他背上驼峰中背着一个装有毒液的皮囊,对手要是一砍,毒液喷出,结果就好看了。
燕昭说话间,已经到了和尚死去的地方,俯身拔下重刀,身子好似没有停顿的就飘了过去。
燕昭见木高峰虽然背着个驼峰,轻功却很是不弱。
他大喝一声,将手里的重刀掷了出去。
田伯光又砍死一个青城弟子后,暗道,怎地又是这一招?
木高峰听到身后劲风呼呼,那物来的极其迅捷,知道自己无论左右闪避,还是提速飞奔,都万难躲开。
于是,他脚下一顿,飞了起来,他本想拽住一根树枝,然后借力遁入林中。
但是,他忽然觉得下身一凉,有一物脱身而去,跟着一蓬鲜血洒落下来,他意识到失去的是什么后,不由惨呼一声,跟着身上力气一泻,掉了下来。
田伯光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心下大快,又砍死了一个青城弟子。
世上就自己独一号时,那自己就是一个怪物。
当身边有人也这样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不再孤独。
田伯光这会儿,心头欢畅难言。
于是,他刀法也快了三分,不大会儿,就将青城弟子尽数杀死了。
……
见田伯光阵前反水,劳德诺心下暗叹可惜。
这会,他们也赶了上来。
劳德诺也不表露他的失望之情,客气的招呼道:
“田兄的快刀真是武林一绝,我们还没来得及帮手,你都将这恶贼们尽数杀了。田兄为我们洗心阁立下了开张第一功,阁主一定会重赏的。”
田伯光嘿嘿一笑,说道:
“都是阁主英明神武,武功盖世。我这本事,也只能对付这种不上台阶的下三滥。”
两人互相应付着,走到了木高峰身前。
这时,木高峰已经站住了,只是身上穴道已经被燕昭封住,下身鲜血淅沥沥的流着。
田伯光心情莫名复杂,看到此时的木高峰,便又想到了先前的自己。
郑达看着史进,嘿嘿一笑。
史进明白他的意思,喝道:
“阁主的刀你还不快去给捡回来,捧刀人这活儿,你不想干了吗?”
郑达苦着脸,跑到两丈外将刀捡了起来,然后皱着鼻子,将刀一抖,将一物摔进了林子。
木高峰心一颤,悲痛难言。
劳德诺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田伯光,田伯光瞪了劳德诺一眼,摸住了刀把。
他心下暗道,这老小子总是取笑我,惹火我了,我拼着被林平之收拾,我也得将这老小子给煽了,以报今日之仇。
田伯光想到煽了劳德诺,心头越想越是兴奋,觉得这事真的可以干一干。
劳德诺还不知自己的萎物或许即将不保,还想着反正这采花贼被阁主老爷规定,不准干的事情不能干。
就算他对我不满,想来阁主老爷事业初创,也不会容忍他内部争斗。
……
郑达不敢让这些污秽存留,取下水壶将刀上的血迹冲尽,回来说道:
“史兄弟,你看阁主大人并没有要这老贼的命,想来你马上就要继续干活了。你说,呆会你就在这路上干活,还是抱到林中去快活一把?”
史进听的头大,什么叫抱着林中去快活一把?
抱个死老驼子,掰开他的腿,能有什么快活的?
木高峰闻言大骇,急忙说道:
“驼子年纪大了,长的也丑,更不好这一口,求千万放过驼子,咱们一切好说。这位兄弟,你要是真喜欢这个调调了,驼子去衡山城给你买那年轻粉嫩的,数量包够。”
郑达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曲非烟也笑的前后打跌。
田伯光这会看到别人的痛苦,忽然间,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来。
史进黑着脸骂道:
“老驼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大爷且不说不喜欢这个调调,就算喜欢,轮得到你吗?”
木高峰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这路上人多,真要被这汉子抱进林子中,破了后门,是真没脸活着了,除了自杀以外,别无他路。
他看着燕昭,叹了口气,说道:
“林少镖头,你不是说砍下驼子的驼峰吗?怎地说话不算话?”
燕昭失笑道:
“驼子,你死到临头还想害人?你真欺我不知你这驼峰里装的是毒液吗?你刚才要是不躲,我这一刀就会插破你的皮囊,那毒液你就只能自己临死前慢慢享受了。”
木高峰一阵后怕,他的毒液多么厉害,自己知道,真要自己享受,那还不如下面挨这一刀,毕竟也用不上。
田伯光倒吸了口凉气,这驼子可真是个狠人啊!
一个假驼峰能背这么些年,都不累吗?
刚才自己几次差点忍不住想给这驼峰来上一刀的,这要真砍上了,后果可有点不妙了。
曲非烟绕着木高峰转了一圈,问道:
“阁主哥哥,你说驼子这驼峰是假的吗?要不,咱们先取了他毒液,看看?”
木高峰急忙道:
“不用看,驼峰是真的,毒液也是真的。”
燕昭笑了笑,说道:
“驼子,想死想活?”
郑达和史进对视了一眼,哎,又是这句。
劳德诺幽幽叹息了一声,心道,这句我熟。
田伯光心道,这句,我也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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