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周围的将士们看到此人的到来,脸上的恐惧之意顿时全无,更甚者举起手中的弯刀欢呼起来。
看着对面这个身披袈裟肥肥胖胖的光头和尚,沧湑却是难得的停了下来。
“沧湑,莫要向前走了,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沧湑看了看此人,停下的脚步却是又抬了起来,就当这脚步要落地之时,对面的赤螭却是动了。
赤螭看到沧湑动作,将手中的禅杖一抬接着用力杵在地上,只见肉眼可见的一道从真气便从地下向着沧湑而去。沧湑那未放下的脚步却是一缩,整个人向后退去躲开了这道真气。
而这道真气却在刚刚沧湑待的地方一个炸裂将泥土炸出三丈之高。赤螭见沧湑躲开了这道真气,也是眉头一皱接着将手中禅杖一抬便向沧湑飞来。
泥土落地,沧湑见此人已经到了眼前便反手一剑而出,而对面之人却是持杖一挡,锋利的剑却未在这木制的禅杖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哼,沧湑。小僧再说一次,速速退去,不然便留在这大营中罢。”
沧湑却是依旧反手持剑和赤螭对拼着,听到这话后更是用力一压,赤螭便被压了回去,整个人连着向后退了几步。
“既然你已选择踏上死路,那小僧就送你一程罢。”说罢手中禅杖一挥,一阵佛音便从口中而出。
沧湑听到此音先是一愣接着便停在了原地,握剑之手却也耷拉了下去,双目无神就像是被勾走了魂魄一般。
赤螭看到沧湑这般,嘴里的佛音依旧不停,神情上却满是得意。
渐渐地沧湑却是皱眉不止,表情狰狞,嘴角更是有一道血迹流出。
远处的左贤王和达齐克看着这情景也是齐齐皱眉,实在是这赤螭的实力太过于惊人,竟在转瞬间便将沧湑困在了自己的势中,更是利用势重伤了沧湑。
不过还好此人乃是单于座下第一高僧,本国的护国法师,不然凭借此等功力,恐怕会对南下中原造成不小的威胁。想到这里猃狁烈迩也是心中一安,倒是一旁的达齐克看的眼睛都呆了,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大师太强了,此生一定要拜大师为师。
忽然,猃狁烈迩注意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只见那沧湑耷拉下去的那握剑之手却是将手中之剑放了开来,那剑直直地插向地面。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剑刚落地,就仿佛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丢下一颗大石头,一阵阵的涟漪从那落石之处向着湖面一圈圈泛开。
还在诵经的赤螭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怎么可能会破势,你不可能学会破势,除了教主大人没人会…”说道这里却见沧湑已经反手持剑搭在了赤螭那肥滚滚的脖子上。
一切便如戏剧般反转如此之快,就连远处看着的达齐克和猃狁烈迩也没有反应过来,而在一旁围观的将士更是惊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他们自然是不清楚为何明明还在上风的大师为何一瞬间便被逼到了绝境。
而看到赤螭被沧湑挟持,猃狁烈迩赶忙下令让士兵将沧湑团团围住,自己则是跨上战马冲到了沧湑面前。
“沧湑,你今日闯我大营之事我可以不计较,只要你放开大师我便放你离去。”
“贤王,不可!沧湑已经领悟了破势,如若今日不除此人,日后必定会是我等南下中原的第一大阻碍。”赤螭却是面不改色的对着猃狁烈迩说到。
“贤王,大师乃是我朝国师,切不可为了一个沧湑而断送了大师的性命啊,贤王!”达齐克也在一旁劝说到。
而猃狁烈迩却在马上思索一番后,刚要下令之时却见不远处一队士兵带着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猃狁烈迩,让士兵放下武器,放沧湑离开。”来者便是项山和达兰。
“居次,我…”
“你还当我是这族居次的话就下令让士兵们让开。”
“你们愣着干嘛,快带居次去帐中歇着…”
“左贤王,你今日若是不放沧湑离开,我今天就死在这大营之中”说着就一把抽出身旁士兵的弯刀架在脖颈处。
“…所有士兵,向后退去!”
回到云中郊野小屋,看着床上重伤的沧湑项山一脸愧疚。
“如果不是我,他也就不会…”
“唉,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他要是想去做的事情,恐怕你不去提,他也还是会去,否则他昨夜也就不会告诉你我关于云中城的事了。”
后院子里,被五花大绑的赤螭看着那只母羊慢慢向他走来然后一口子让咬住的了他的鼻子…
第二天早上,来后院喂羊的荷儿发现那个秃头叔叔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几根绳子,他便赶紧去找项山。
“爹爹,那个叔叔不见了。”
“嗯?羊呢?”
“羊羊还在。”
“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