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氏家族这五具尸体进行周密仔细的察查之后,我们便一同离开洞穴。此时天色渐晚。
“有劳圣僧,大家一同回府歇息吧!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是查不出来。大师如不嫌弃就在本府安顿下来吧?”王老爷对玄机说。
“怎敢嫌弃,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正愁着今晚要叨扰村民。多谢老爷,今晚要叨扰大家,贫僧不甚感激。”玄机对王老爷说。
“大师客气了!”“回府!”王老爷对一并众人说道。张管家低头弓腰,手扶老爷。
宝马雕车,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觉察这般华丽。下人庞四怀抱杌凳,卸地摆稳,王老爷踏凳而上。
第二辆马车停当在我们面前。只见黑衣男子一个利落翻身,踏足轻点过马头,如瀑长发随风飘扬而起,黑色发带舞动于青丝之间,于男子落地的那一瞬,又复垂于腰后,如翼的黑色衣袂亦停止翻飞。那男子灵巧地越过马车后,气息稳而不乱,白皙的玉容上依然覆着不化的冰霜,寒气逼人,让人靠近不得半步。
此男子便是杨天,他越马而入,其动作快如闪电,干净利落。我也随之其后,越入马车,最后是玄机,他不急不缓,踏过杌凳,进入马车。
马车慢慢驶过夯实的泥路,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长长的嘶鸣。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我们才回到府中。
此时大家是又饥又渴,食不果腹。
“大师舟车劳顿,天色已晚,进屋填饱肚子早些休息吧,老朽体力不支,这来回两个时辰颠簸都快把我这把老骨头给颠散架了。失陪了,张管家好生安顿好大师和贵客们。”王老爷说罢便交代下人安排好我们的食宿。
“王老爷,叨扰了!善哉善哉”玄机弓腰向王老爷表示感谢。
“饿死爷爷我了,张管家安排用膳吧!都有什么好吃的?”杨天猴急地问道。
“哈哈,老爷吩咐安排上美味佳肴珍馐美馔,一定让您满意。”
“林丫头速速准备上好的酒菜来!”张管家朝堂中的一个丫鬟说道。
“喏!”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
细细打量,她微微颔首,脸上略带一丝羞涩,绯红的小脸蛋仍然掩饰不住那娇嫩的肌肤,她的头发丝柔润滑,乌黑得发亮,她把双发往下扎,显然有些蓬松。一双眼睛虽不能说是明亮动人,莞尔一笑,却是百媚千娇,弯弯的眉眼有如新月,有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不俗气质。
这丫头生的好生俊俏,无论面相,身段,气质都不一般。
她到底是谁?难道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丫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