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大哥,你也不相信我是淑女。”
义连忙点头,感觉染柔眼神杀过来,然后又赶忙摇摇头,不敢看她的眼,低下头喝自己的酒。
“阿哥,你说吧,我小淑女一定不生气。”染柔再次道。
“其实嘛,这次狩猎是祁帝与我的一个赌约。”
“如果我南国此次猎杀的猎物多与大夏,那祁帝就答应让夏军撤离兀山;不然,就……就让你做她妃子。”
染柔闻言,眼里转着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哭腔着道:“阿哥不要我了,居然做出这种买妹求荣。”
谨顿时无言,支支吾吾着,“小公主,阿哥的好妹妹,你看咱们这不是赢了,祁帝他都答应撤军了。”
“再说,你看兀山对于南国有多重要,父皇应该告诉过你,那是我南国天然的防线,这么多年一直被大夏占领,如今回归,岂不是为日后好做打算。”
“又不是你赢的,是义大哥射杀猎物才换来兀山回归,你什么事都不做,今日在皇林还慢悠悠溜达,你就是想让我嫁给色皇帝。”
“哼!百越谨,亏我年年来大夏看你,你这个白眼狼哥哥,啥也不是!”
染柔火冒三丈,说着就气冲冲离开了,她刚出凌烟阁,从身后飞来几个黑衣人,将她打晕带走。
此时在阁中喝酒的二人并未知晓,看来今夜是要有点事发生了。
“这……要去追吗?”义看向谨,征求他的意见,毕竟兄妹二人感情深厚,相互了解,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掺和。
“没事!等她气消了,自己会回来的,再说大夏也没人敢拿她怎么样!”谨分析道。
染柔性子他知道气不过三秒,不过这次的确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不对,不应该那妹妹的幸福做赌注,但父皇也交代有机会一定要夺回兀山。
唉~做哥哥的也不容易,谨心中叹了一口气,好在虚惊一场,反正他也不打无准备的仗。
几天前,他就听说水泽等人进贡求粮,得知祁帝未觐见水泽他们,谨就知道时机来了,于是一个大大的局就开始了。
初露头角,一切顺利,不过回想起今日皇林中那只白鸽,让他觉得还有一股势力暗中布局,让一切都变得更有意思。
“谨兄怎不喝酒?在想什么呢?”义一口好酒入胃,见谨神情定住,随便问了一句。
谨回神,“好,来干!”
义狂饮三大白,说道:“这事我觉得我还是做得不对。”
谨知道义说的是以染柔为代价同祁帝的赌约。
“是啊!可身在皇室,纵然有诸多无奈,可终究必须有着随时做出为国牺牲的意识。”
正如我当年,才五岁,就被作为质子,来到大夏,在这里受尽屈辱,离开家乡的那种孤独无人体会。
那时我恨自己的父皇,为什么要把我一个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抱怨他,埋恨他。
好在染柔知道还有我这么一个哥哥,每年都来探望我;后来才知道南国弱,大夏强,父皇也是为了南国万不得已。
而在五年前,我无意间惹怒了祁帝,他不顾两国盟约,命那个人攻打南国。
但那个人心有不愿,在边境待了半年,后来抵不住祁帝的催促,一夜攻进兀山,剑指南国。
而兀山是南国的南天门,一被大开,南国便陷入极大的危机。
但那人终究心系天下,不忍血流成河,而南国服软,祁帝开心,让那人撤军,以后南国为大夏马首是瞻。
后来,那人被祁帝气得离开,大夏将士走了一半,留在兀山的军队不到三万,对南国构不成威胁。
祁帝对染柔想法太深,便抛出这么一个彩头,引我上钩。
“你既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为何还要用染柔的幸福来一试?”义脸色有些不好看。
因为我有把握,你们北荒一定可以制服不可一世的他祁帝,水泽武功高强,恐怕夜飒也不是对手,而你箭术无双,何愁不胜?
“算了,什么南国人呀,大夏的,一个个都很复杂,那像我们北荒狄人朗爽。”义喝下一口酒,摇头叹道。
“对了,谨兄说的那人是谁?怎么给我一种很强的感觉。”义突然想起谨刚才几次提到那人。
“哈哈,那个人,他是人间的一道惊鸿,处高堂不惧龙权;在江湖定是一方侠者,估计这会,身有良人,浪迹天涯,过着神仙潇洒的日子了。”
“无论权谋还是武功,他都是我值得敬佩的一个人!”
“只是可惜呀,祁帝把他气走了,不然天下真的要一统了。”
这等英雄豪杰,有幸一定要认识,不然枉来人世一场,义听闻能让一国皇子给予这么高的赞扬,不由激起心中好奇。
“不谈这些了,来!不醉不归”谨说道。
义举碗干杯,这时,破空声传来,义问声而动,两指抓住一支飞箭。
箭有信条,义打开一看,脸色凝聚,拳头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