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同你闹了,我先回了。”李弘深把手里的伤药和食盒往院里的石桌上一放,扭头就走了。
“成,你且回吧。”季十九瞧见自己衣服上蹭脏了几处,扭头吩咐下人为她打水准备沐浴,也不曾看李弘深放下的东西。
沐浴过后,季十九让下人给她燃了炭火,她散着头发抱着汤婆子,懒懒地倚在床边借了烛光看戏本子。
阿莲给季十九换了热茶水来,瞧见桌上的食盒便顺势打开来拿了一些糕点,一并端到季十九跟前。
“小姐,您瞧,这好像是城里边那王氏糕点铺的点心,听说可好吃了呢。”阿莲轻轻蹙眉,面上露出不解,“可奴婢听闻,那家掌柜这段时日并未开门做生意,在老家伺候老母呢。”
“是吗?”季十九闻言挑了挑眉,看来这李弘深,是跑去别人乡下老家死皮赖脸地求人做糕点去了?难怪来得这样晚。
季十九拈起一块糕点,咬下一小块,眼睛里露出难得的光亮。
这个李弘深对吃的方面倒是挺上心的。
“嘿嘿,三皇子对小姐这样好、这样上心,小姐可有一点感动?”阿莲笑得眼睛眯起来,“若是觅得三皇子这样的良婿,小姐日后不晓得过得有多美呢~”
“可我如今日子过得也不错呀,”季十九瞪了一眼阿莲,嗔怪她有点八卦,“况且……”
季十九压低了声音:“现下陛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子同二皇子、五皇子都在暗中布局拉拢人心……我爹身为丞相,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我若是嫁与三皇子,就相当于我季家站了三皇子这边。就他那个傻相,怎么斗得过另外三人呢?”季十九轻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日她暗里派人四处打听,方才知晓太子同二皇子早已势如水火,只怕是要争个你死我活。
李弘深此时是万万不能掺和到这朝堂之争来,若不然,恐变成他人登上皇位的踏脚石。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有几人会存一丝善念,从此给自己留下隐患?
季十九同李弘深也接触了这样多次,她私心里还是希望李弘深平安无事的。
阿莲不懂那些利害,只是看出来了季十九脸上的担忧,而后开口询问:“那老爷会站在谁那边啊?小姐总不能成了……”
阿莲没敢继续说下去。
“我爹倒是谁的队也不想站,可他们,又岂能让我爹如愿呢?”季十九想到这也没了心思,放下戏本子,让阿莲熄了烛火。
床上,季十九翻来覆去,在变换了第五个姿势以后,终于忍不住还是睁开了眼睛。
想要李弘深远离皇城并无人再问,唯一的办法也就是假死了吧?暂且先不说李弘深身体康健,就他那令人头大的演技,怎么能瞒过其他人的眼睛?
难道只有……季十九点头。就这样吧!
第二天一早,季十九就急急忙忙骑着马到了越大夫的木屋处。
季十九进木屋找了一圈没瞧见有人,又出来到了湖边,刚瞅见一个人影好像是在练剑。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把剑飞了过来。季十九躲闪及时,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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