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了旁边的地上,赶紧的扶着知夏站起身,然后又给知夏拍身上的尘土。
江知夏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公子,我识人不太好。公子见笑了。还请公子见谅。不知公子是?”
“我是承恩侯府柳文礼。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柳文礼笑着说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姑娘是真的不太认人,没有那种欲擒故纵的心。
毕竟从上次见面,到现在差不多有十个多月了吧?如果故纵,那也真是纵的太久了。
“啊,原来是柳三爷啊。”江知夏想起来了。
可不就是第三次见面吗?
第一次,是知夏刚出宫那天,被承恩侯府的马差点撞了。柳三爷去赔偿的。
第二次,是在丰安街的茶馆遇见的。当时,也是简单的聊了几句话。
“真是对不住。我有轻微的脸盲症,所以认不好人。”江知夏又施了一个宫礼道歉道。
“脸盲症?”柳文礼疑惑的问道。
江知夏又懊恼起来,怎么回事啊?越是着急,越是出乱子,怎么又把这个时代没有的词给说了出来啊。
“呃,呃,”江知夏脑子疯狂的旋转着,想着怎么能圆了这个话,“就是,就是,不太认人。那个是我家乡的说法。”
应该没有人闲的去她家乡调查吧?江知夏心里暗暗的嘀咕着。
“原来如此啊。倒也贴切,江姑娘可不就是对我的脸完全没印象吗?”柳文礼仍然是文质彬彬的说道,“没关系的。江姑娘这是来买笔墨?”
柳文礼的目光盯在了江知夏旁边的地上。
因为小曼着急过来扶知夏,所以就把笔墨砚台都随意的放在地下了。
现在,小曼正蹲在地上收拾散落的笔墨。
松湖笔,烟林墨,云水砚,这可都是上等的笔墨砚啊。这三样加起来差不多要两三百银子了吧?
他可记得江知夏只是一个出宫的小宫女。
现如今,这是?
柳文礼看了看江知夏的头发-----还是未出阁女子的散发,并没有盘头。
没有嫁人,就不是夫家的财力。那就是自己有钱了?
有趣,有趣。
“是的。过来买了点笔墨。结果,还不小心冲撞了柳三爷。真是抱歉。”江知夏歉意的说道。都怪自己想着铺子的事情,所以导致心不在焉的。
“没关系。”柳文礼回道。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本来就是不熟的人,本也没什么可聊的事。
沉默了一阵子,柳文礼看江知夏实在是不说什么话了,就闪身让开路。
“姑娘请先行。”柳文礼客气的说道。
“多谢柳三爷。”江知夏内心呼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帷帽,赶紧的行礼告辞。
最怕跟权贵打交道了。
江知夏带着小曼,头也不回的飞快的往家的方向走着。
自然也就没注意到,柳文礼招手把小厮福顺喊过来,对着他叮嘱了几句话。
那小厮福顺就招过来旁边跟着的侍卫,也是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侍卫就远远的跟在江知夏后面了。
等到回了家,江知夏才是彻底的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