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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弘玉一听险些一个踉跄,随后飞快的出了淳于瑾的帐篷,飞速向着洞外天军营奔去。心中却是暗暗笃定,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正常。
淳于瑾如今整个人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赫连弘玉的奇怪之处,只是紧紧握着那支翠玉簪子,笑的温柔。
赫连弘玉将淳于瑾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了白千陌,也将簪子完好无损的放到白千陌面前。
赫连秋水和盛昌王爷皆是吃了一惊,不曾想过,那礼盒之中竟然只是一支翠玉簪子,更不敢相信,淳于瑾竟然真的就为了一支翠玉簪子,答应了这么荒唐的要求。
赫连秋水不禁眸子一沉,看来那枚簪子的意义绝对不只是一件礼物那么简单,淳于瑾也一定猜到了白千陌的身份,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白千陌卷土重来。
白千陌也是松了口气,看来淳于瑾果然还是顾念旧情的,只不过自己这么做是如此明显的利用,淳于瑾竟然如此心甘情愿的上钩,白千陌为了能不生灵涂炭而放松的心情,又多添了几分愧疚和惆怅。
“哈哈,还是咱们断情公子有办法,这样既不伤百姓,也不伤士兵。只不过,断情公子可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赢锦王爷?朱雀关一旦攻下,后面的小城,便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拿下,这样不出半月,定然大军长驱直入,直奔他淳于皇宫。”盛昌王爷爽朗一笑,言语间也透着快意,虽然不知道白千陌和淳于瑾之间究竟在暗中较着什么劲,但是作为将军,只要伤害减到最小,便是盛事,盛昌王爷的心情,可谓不是一般的好。
白千陌微微回神,看着盛昌王爷淡淡一笑。
“淳于瑾的行军策略我虽然了解一些,但并不能够确定这些年他有没有什么变化,所以,老实说三日后的棋局,我并无把握完胜。”
盛昌王爷笑容一僵,但随即便也释然。
“那位锦王爷我也听说过,也是位难得的帅才,你们两个之间的交锋的确难分敌手,只是万一输了,实在有些可惜。”盛昌王爷叹息一声说道。
白千陌目光炯炯,眸子幽深。
“多年以来,我一直想要与他能够真正的对抗一次,所以三日后的棋局无论是输是赢,我都会遵守承诺。但是,并不代表我就此放弃。我的立场只代表洞外天,若是出了问题,廖金大军不归我管。”
盛昌王爷这才猛然一惊,白千陌竟然玩的是文字游戏,原来还留了后招。
虽然这样的做法的确有些卑鄙,可是战场上自古兵不厌诈,而且只要一旦成功,成王败寇,天下间是没有人会说王的不是的。
不得不说,很多程度上,白千陌的脑袋的确比一般人转得快的多。
白千陌,赫连秋水还有盛昌王爷又谈了一会儿,一帮人才算是散了各自休息。
赫连秋水一掀开帘子出来,就看到赫连弘玉一脸纠结的站在一边,看到自己便冲了上来,急急忙忙鬼鬼祟祟的把自己拽到一边。
“你小子又要做什么?闯祸了?”赫连秋水疑惑的看着赫连弘玉,不放心问道。
这里可是军营,这里闯出来的可绝对不是小祸。
“不是,大哥,我,我……”赫连弘玉一脸纠结,想起今天淳于瑾的反常,总觉得这对于赫连家也是个打击,犹豫着吞吞吐吐。
赫连秋水本来脾气就急,在战场上压力大,脾气更是火爆。
“有话快说。”赫连秋水厉声叱道。
“那个,我,我觉得锦王爷和断情公子之间好像也认识,而且,关系似乎还不一般。”赫连弘玉委屈着苦了一张小脸,尽量隐晦的表达道。
赫连秋水闻言眸中划过一阵痛色,当然不一般,怎么可能一般呢?
北漠两年朝夕相处,回京两年痴心恋慕,苦等三年悲伤思念。赫连秋水怕是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当年望江楼大醉三日的场景。
那是这辈子赫连秋水唯一一次看到那样颓废无助的淳于瑾,也是唯一一次看到淳于瑾可以哭到笑出来。
“断情是表哥此生的挚爱,除了断情这么多年无一人能够走入他心中,那份真情,就连我也自愧不如。”赫连秋水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赫连弘玉只觉得一阵闷雷一下子劈到了自己头上,难道……
“哥,你和断情公子不会也……。”
“他是我这辈子永远深爱却无法得到的人!”赫连秋水痛苦说完,便抬步离去,背影在夜色下显得无尽萧条。
赫连弘玉看着赫连秋水离去的身影,和今天淳于瑾又哭又笑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