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竦斯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叫声再也不能克制住杜沐烟体内的牵偶咒了,所以索性把责任都赖在她的身上了。
而且据她的了解,竦斯都是很不可一世的,认为所有的人类都应该向它跪拜,所以才会有寂无送它给赫连城的时候,要求所有的人向竦斯跪拜。
因为辣斯本身就是这样的异兽,如果人类不向它跪拜,不能满足它的虚荣心,它是不会帮助任何人的。
那竦斯似乎思索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上古异兽的?”
它的声音不像犀渠那么生硬,显然是经常跟人类说话才形成的,看来寂无真正的宠物是它。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定就没有生病,以后不要再这样子吓别人,你知不知道整个王府里的人都把你当成救命符了,你这个样子,会让别人担心死的。”
直莫莫伸手戳了戳它的脑袋,语重心长,一副长辈的口吻教育道。
竦斯立马就跳了起来,羽毛也展了开来,变成了七彩的颜色,叫道,“不要老是竦斯竦斯的叫我,我叫知色,别人担心关我什么事,要不是因为你这个笨女人,我会生气么?”
“你……”
直莫莫按了按它的脑袋,气冲冲的丢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修也!”
转身就钻上了床,把被子盖在了头顶上,隔绝了知色的叫声,“喂!喂!笨女人,我不说了,你不陪我说话,我就快要闷死了。”
“喂!笨女人……”
直莫莫本来是不想听到它的声音,又不想出去乱逛,所以才盖着被子睡觉的,没想到等闭上眼睛没有多久,脑袋就晕晕沉沉的。
神智好像不是自己的,注意力一分都不能集中,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妙,忙一咬舌头,却发现牙齿软得连块豆腐都咬不动了,脑海中一黑,直接就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望夏推醒了,望夏弯身跪在她的面前,声音急切道,“王妃,奴婢求您别再罚云喜了,外面下了瓢泼大雨,云喜已经跪在雨里一个时辰了,再这样下去,她半条命都快没了。”
直莫莫吓了一跳,连忙掀开被子,扶着她道,“到底怎么回事?云喜为什么会被罚跪?”
望夏诧异的抬起眸子,反问,“难道不是王妃您罚云喜在雨里跪着的么?”
“怎么可能是我?”直莫莫想也没想就反驳道,“你跟云喜都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罚你们?”
她随便披上衣服,边往外面跑,边回头吩咐望夏,“你快点准备热水让云喜沐浴一下,再让厨房熬一碗姜汤送过来。”
望夏看着她的背影,喃喃的道,“难道真的不是王妃罚云喜跪在雨里的?那云喜为什么要骗我呢?”
直莫莫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听望夏刚才的意思,好像是说她罚云喜跪在雨里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