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连年都没过好,后来还是我哥哥说,睿王就读国子监,还读的是你们外语系呢,我妈听了才没说什么,又让我能不能转学去读外语系,我真受不了他!”
“她原来不知道啊?”含光有点吃惊。
“当然不知道了,”刘德瑜道,“这个都是保密级别的信息,没事瞎打听挺犯忌讳的,我们远在西安哪会知道这个。她就是痴心妄想……哎,我说睿王在外语系,你怎么不吃惊啊?难道,你已经知道了?”
真是个聪明的小孩,含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嗯,知道,见过了。”
她这语气,刘德瑜一听就竖起了耳朵,“什么意思,见过了?感觉不止是见一面啊,你们聊天了?等等,不对啊,他又不认识你——”
她看着含光的表情,吃惊地抬高了声音,“等等,他认识你?咿,这,这怎么回事啊?”
“我小师母是郡主啊。”含光避开了时间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碰巧见到,就打了招呼,也算是认识了。后来他来接新,又遇到,他和我是一个专业方向的。”
“靠!”刘德瑜脱口而出说了一句脏话,“这——这——我——我——”
“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含光觉得老瞒着她实在是不太好,她冲刘德瑜很心虚地笑了一下,“这个宿舍……你懂……”
“啊——”刘德瑜的尖叫声简直没把楼板震破,含光在此之前都不知道,她居然也是那种花痴王子的女生,“真的吗?真的吗?天啊!天啊!含光你!”
她激动得猛掐含光手臂,“这不是我做梦吧!我的好朋友!要和藩王殿下恋爱了!太——太梦幻了啦!我简直不敢相信!”
“什么恋爱啊!”含光晕死了,虽然刘德瑜不能说是错,但她还是不愿承认,仿佛坚持否认还算是能证明点什么,“他应该是看在小师母面子上吧。你想太多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哟,”刘德瑜啧啧啧啧,一脸八卦样地摆了摆手指,“给你小师母送人情也未必是有错,但她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送人情也得送到人家跟前吧?哎哟哟哟,我说呀,这个,这个实在是——”
“可能是为善不欲人知啊。”含光红了脸,抄起枕头去打刘德瑜,“不许胡说!”
刘德瑜正兴奋着呢,被她撩起兴致,也和她一通乱打,两人打了半天,都精疲力尽了,方才一道又趴了下来。
“真是没想到啊!”刘德瑜一再说,“太……太传奇了你!”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含光无语了,她侧过脸瞟了刘德瑜一眼,“喂,你娘不是让你去接近睿王吗?他现在……你……”
“什么啊?——噢!”刘德瑜一下笑了,“她那叫痴心妄想,我怎么可能配合,你放一万个心好了,尽管去睿王殿下谱写一段传奇恋曲吧——”
两个小姑娘不免又打闹了一番,含光想着,也不愿继续再隐瞒刘德瑜了,索性又道,“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不过这两件事你都不好告诉别人的,明白吗?”
等刘德瑜郑重表态后,她方才和刘德瑜说了自己捡漏发财的事,又把李年帮她置业放租的事情说了,等都说完,夜已深了,刘德瑜也已经是听得呆了。当下自然又好一番佩服含光,让着要含光带她去一起捡漏,被含光笑骂了一番,方才死心。
虽然和母亲关系不大好,但刘德瑜好歹省长千金,手里也有几支长辈给她的信托基金使用,并不会嫉妒含光那点钱财。至于含光和睿王的事,她是八卦好奇居多,因为答应了不能告诉桂思阳,已经是捶胸顿足憋了个半死,直呼无人讨论,两个小姑娘说到了半夜两三点,第二天都睡迟了。索性梳洗以后直接约了桂思阳和于元正一道吃饭,又带回来认了门,德瑜受含光叮嘱,对外就说这是自己托关系选到的宿舍,也让于元正别宣扬出去。
都是桂树的学生,也算是多年相识,在陌生的环境里感情自然浓厚,不过,桂思阳和于元正都是理科生,课表比含光等人要变态多了,几人交换着看了下,含光和刘德瑜都庆幸自己学的是文科——要在如此变态的课表中挤出时间来玩乐,着实是不易。
当然了,以国子监的名声,文科的课程也就是稍微松弛一点而已,要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是没门。上了两天课,含光就知道厉害了,几乎所有课程的老师都开了长长的课外读物列表,很多还是原文的,你不看,基本连他在说什么都听不懂,更别说过小组讨论了。
没上大学之前,还以为大学就是天堂,可以随便吃喝玩乐,上了大学才知道,原来一样要使劲学啊……
刘德瑜学比较文学,阅读材料只有更多,她成天唉声叹气,埋怨当年自己太天真,不过含光却是泰然处之:她现在也无需奋勇争先了,学习嘛过得去就好,更多的精力,也该放在享受生活上了!
比如说,恋个爱啊,又或者比如说,往潘家园多跑跑,捡漏啊……
也许是感应到了她这股挣钱的心思,有一阵子没联系她的于叔叔,又给她发了短信。
‘这周六空给我’
不愧是‘于叔叔’,言简意赅,连标点符号都没打,就把她的周末给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