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快跑。”少年急的出了声,但少女已经被抓到,姐姐左手一只耳朵右手一只耳朵拎着他俩向管家走去。“李叔,把他俩送回去,不注意就溜出来真是让人头疼。”“我们不。”少年少女逃脱成功,又各自散去,“好啊,那今天被我抓到的,三字经抄十遍,论语十遍,可好。”声音回荡着整个空地。也回响了肖初渊的整个回忆。
“你笑什么?”李昙发现自己的表情没有收住,立马换了脸色,“没什么,我们快些买了,放风筝吧。”她真的可以再开怀大笑吗?姐姐,你告诉真的可以吗?现在的脑海中不断响着“昙儿,你快走。”这是姐姐最后的告别话,也是最后一面。不知现在姐姐安好,亦或是不在人世。心里的思绪在脸上凝固。肖初渊察觉到了异样“你看那个风筝好看?”
回想时,他们早已走到卖风筝地方。“你觉得哪个好看,便拿哪个。”李昙被刚刚的思绪已经搅的失去了兴致。“老板我要这个。”肖初渊拿了一只燕子。“哎你说我这个怎么放啊,之前就没学会,现在还是有一点手生。”肖初渊想引起李昙的注意,想借着幌子,让李昙感兴趣起来,好歹不要要过沉闷。李昙嗔笑的看着他,接过他手中的风筝。“你站着不动不放线怎么让它飞,你啊还是老样子。”
她开始不自觉的代入之前那个少年,自己还是当初的那个少女。“还是你厉害。”肖初渊拍手叫好,还不忘从她手中拿过已在空中的风筝。
李昙抬头看着天空的风筝自由翱翔,随风飘荡。眼泪夺眶而出,无声中泪已满面。手帕轻轻拂过脸庞,是淡淡的昙花味。“我们回去吧。”肖初渊手拿着手帕替她拂去泪水,牵着她的手慢慢走着。回去的路上没有说话,黄包车的声音充斥着耳廓。两人皆是没有言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却在不经意间将对方放在心里。“今晚即使不去歌厅,我还是想和你待在一起。”肖初渊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他每天都在找寻她的身影,她在哪儿他就在那儿,他想她能看到他,看着他,想着他,爱着他。
“陋室待人不便,肖少爷不必多此一举。”她眼底的悲凉没有收住,在心里的卑微感蔓延至整个身心,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过得多凄惨,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人就是他。“何必如此生疏,陋室那是你自称,我觉得很温馨,因为有你在的地方,那便是家。”他明目张胆的表达爱意,就算再艰难都不能放弃眼前这个人,令他无法割舍的爱的人。
“那你自便吧。”她都知道他在说什么,还是改变不了,她内心深处的凄凉以及自我悲感的蔓延。“以前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卑微。”这句话终是应验了。她不敢也不能再与他有过多的交流,但他执意如此,她真的能拒绝吗?真的可以放下自己内心的凄凉接受吗?她不确定,只是想时间再快些,让自己从阴影中走出来,让生活变得不要那么糟糕起来就好。
回到家中,李昙拖着身体轻咳着往阁楼上走去,楼下的家具不存在般被她抛之脑后。肖初渊有些吊儿郎当的开始观摩起来,楼下的灯比楼梯间的灯又昏暗了几分,潮湿和阴沉显得屋子充满了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