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主接过褡裢,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褡裢,喜笑颜开,道:“只要钱找到就好,什么歉意不歉意的。”
说完之后,当面感谢了以各种姿势围观的长孙冲哥几个,就要拨开围观的食客溜之大吉。
就在这时,方卓厉声道:“不忙着走,长安县的大牢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饭食,他们要请你过去吃几天,你没有意见吧?”
所有人大惊。
难道……
众兄弟的眼睛里立马冒出了绿光。
程处默一个跳跃,横栏到失主面前,道:“我们家知县说了,你不能走。”
失主慌乱的回头道:“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都判了的案子怎么还能翻案呢?这钱就是我的,我拿我的钱走,难道还犯法吗?”
说的言辞凿凿,不相信他都不行。
围观的食客也来了兴致,他们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卓道:“处默,你把他的褡裢放到桌子下面的横档上,自会见分晓。”
程处默上前夺下失主手里的褡裢,往横档上一放。
吧嗒,褡裢掉在了地上。
程处默不死心,捡起了褡裢,又放了一次。
挠挠头冲着方卓道:“挂不上去啊。”
众人大笑。
程处默这才想清楚其中的缘由。
不好意思的起身把褡裢交给了店主。
很明显,如果褡裢里装上三百文钱的话,褡裢根本就挂不到横档上。
所以,失主来的时候,褡裢就是空的。
失主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失声痛哭道:“大爷,求求你放过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襁褓孩儿,我如果坐了牢,全家老小都得饿死。”
方卓喟叹一声道:“我刚才给了你机会,是你觉得胜券在握,没有珍惜,证据确凿之下,我不能罔顾国法,对你网开一面,希望你能在牢里反思,以后做一个好人。”
周围响起了掌声,一片叫好声。
店小二跪在地上给方卓磕了几个响头。
店主主动表示今晚他们包间的饭食免单。
不过豪气的长孙冲心情大好,还是扔下了二两银子作为饭资。
按照他的道德准则来说,他招待友人,从来都是花钱的,免费的东西得来也不会很珍贵。
今天方卓的表现很亮眼,不能免费。
老板笑的见牙不见眼,一直把他们送到看不见,这才直起腰继续工作。
“去花楼吧,好久没去了,九儿捎了几次话,去捧个场吧。”
尉迟洪道这方面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听到长孙冲的提议,连连摆手,说他们的品味奇特,自己不能苟同,于是一个人走了。
“这人就这样,卓哥儿不要见外,除了女人之外,他还算仗义。”
元嘉再给他宽心。
方卓笑了笑,道:“没有那么小气,只是今晚我不能陪你们耍了,还有十天我就要结婚了,所以……你们懂得。”
方卓给了他们一个很遗憾的表情。
一刻钟之后,方卓坐在花楼最显眼的位置,怀里搂着两个姑娘,唱的撕心裂肺。
“想着我的那个妹妹,心中就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