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泉提了这么一个意见,景恬肯定会不服气,两人也许争执了,也许没有,最后的结果是姜泉妥协,自己来剧组也同样坚决不携带任何贵重物。
“怎么,从你刚入学就一直带着的戒指和胸针都不戴了。”黄雷老神在在的坐在了姜泉身边问道。
姜泉看着黄雷狡黠的眼神,知道黄雷已经猜出了事情的过程大方的说:“不戴了。让别人以身作则,自己却毫无担当,怎样都不合适。”
“那戒指和胸针的意义恐怕非同小可吧。”
黄雷的记忆里,姜泉不管是穿什么装束,都不会随便换掉身上的戒指和胸针,因此他才有了这种猜测。
姜泉苦笑着摇摇头:“这种东西怎么会有特殊意义。我只是比较喜欢收藏戒指和胸针,而我平日里戴的那一套戒指和胸针是我最喜欢的。黄老师,您帮我看看这段台词,我该怎么断句合适。”
姜泉说着直接将自己的剧本交给了黄雷的手里。
“这句台词啊,让我来看看。”见自己的学生突然的转移话题,黄雷也不是什么喜欢为难晚辈,倚老卖老的人,便顺势替姜泉揣摩起了台词。
姜泉平日里佩戴的戒指和胸针实际上对他的确有特殊意义。戒指是姜泉父母订婚时姜泉父亲佩戴的戒指,胸针是当年姜泉的父母恋爱时,父亲送给母亲的第一件礼物。
小时候的姜泉知道这两件首饰的来历后,便对这两件首饰充满了异样的情怀,后来软磨硬泡之下,才终于说服了父母把这两件首饰送给自己。
时过境迁,姜泉父母离婚后,这两件首饰在姜泉的眼中就变得和父母毫无预兆的离婚一样讨厌了。
讨厌归讨厌,姜泉却还是把它们一直戴在了身上。一方面这是他对父母离婚的无声抗议,另一方面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重蹈父母的覆辙。
转眼间过众人已经拍摄了两个多月,时间来到了新的一年,今天也是剧组所拍摄的最后一场戏,
张若云,戚唯和袁城杰等人的戏份已经在上个月杀青了,如今剧组的主要演员只剩下了姜泉和景恬。
“注意!今天是最后一场戏。大家打起精神,争取一遍完成。”叶为民拿起了大喇嘛对四周的剧组人员激励道。
最后一场戏,是姜泉和景恬的对手戏,此时在狭窄的大楼门前,姜泉头上身上顶着雪花,急匆匆的小跑着奔向门口,台阶上的雪被路过的人踩实,就像是结了一层冰一样光滑,姜泉连忙小心翼翼的上着台阶。
这时一脸淡妆,再无村姑扮相的景恬从门的另一边出现,两人全都被对方吓了一跳。本来两人想着侧身而过,却发现这个门只能容纳一人通过。姜泉面带微笑礼貌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景恬也是笑着做了一个请。然后,景恬直接伸出双手拉着姜泉的双臂一个回转,两人便各自到了对方的位置。
姜泉没说什么,只是一脸豁然的表情,对着景恬摆了摆手。
“班长!”姜泉刚一转回头,景恬就喊道。
“怎么了?”姜泉再次转回身问道。
“没,没什么。”景恬嬉笑着回答道。
“good!”叶为民大喊一声,《初恋这件小事》就此杀青,进入后期制作阶段。
一时间全场欢呼声,鼓掌声不绝于耳。黄雷伸展双手,对着姜泉和景恬做出真棒的手势。看着一群剧组人员兴高采烈庆祝的场面,姜泉觉得,即使这部电影最后扑街了,也不枉一群人拍摄了这两个月。
听到剧组杀青,景恬更是大喊一声:“杀青了!”激动的跳了起来。结果这一跳,直接踩在了融雪上,脚下不禁一滑,往身前摔去。姜泉手疾眼快,一闪身,直接伸手拉住了景恬,让她没搞出糗事来。
“没事吗?”
“没事,没事。谢谢你了。”景恬完全没有在意刚才险些摔倒,笑嘻嘻的对着姜泉道谢。
这时剧组有人拿出照相机拍起了杀青留念。所有人一同照下值得纪念的合照,从此各奔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