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姐手脚利索,司北坐下的功夫,就盛好白肺汤,剁好章鱼端上来。
司北吮了一大口生磨白肺汤,夹起一条章鱼腿,在料碟里蘸蘸,两跌小料,一碟是洒了碎芝麻的香油,一碟是辛辣口的芥末,司北蘸足了芥末,把章鱼腿扔进嘴里,大嚼起来。
“嘶……够劲!”司北摇头晃脑的,一副陶醉的表情,触须带着弹性的活力,在口腔中轻微地抽搐,混合上芥末浓郁的辛辣,让司北胃口大开。
吉禹放下汤匙,抬起头,摘下一边的白色耳机,平静地望向对面大快朵颐的司北:“我们很熟吗?”
一大份章鱼生剁,四只小孩拳头大小的章鱼,顷刻间就被司北吃掉了两只,司北再次夹起一条章鱼腿,蘸蘸料碟里的香油,边嚼边说道:“唔……好吃……怎么说呢?唔……蘸香油也好吃……咱们不仅是师生,也算生死与共过的战友吧……好q……我又没得罪你,就算不是朋友,也不用见面像仇人一样吧?”
司北咽下章鱼腿,单手端着白肺汤,似笑非笑地看着吉禹。
吉禹皱皱眉,他是个看起来没精打采,骨子里却极为高傲的人,有些自己的坚持,看不上司北这种性子,本来不愿多说,司北提起曾经,他又忍不住开口了:
“小鬼阿宾,李仁的马仔,半年前看着花间浴场,在E区涝港接了一批货,你那时天天在花间浴场留宿,不是你帮阿宾走脱的?你是警院的学员,将来要进侦缉局的,你和极道牵扯如此之深,将来哪个兄弟敢把后背交给你?”
“是!”司北爽快地认了,吃下最后一条章鱼腿,这时他的猪手也好了,端上桌,整整半只前腿,油光渍渍。
司北从猪手上扒下厚墩墩的一块,煮得稀烂的猪手泛着层层油光,几乎要夹不住,在浓稠的黑椒酱汁里滚上几滚,油脂的芬芳裹着黑椒的香辣从喉管一直润进胃里。
司北享受地眯眯眼,直到猪手落了肚才回道:“你也说啦,我那阵子都在花间留宿,自然认识小鬼喽,一个孩子,这么小就出来混,也是不容易,能帮就顺手帮一把喽。”
“顺手?”吉禹也不吃了,定定地看着司北,“走私重军火,你知不知道是重罪啊?”
“我知道。”司北擦擦嘴,点上一支烟,“我也知道,这白玉京里做着重罪的勾当,却依然逍遥自在的大有人在,我的世界没那么多规矩,看的顺眼的,我就帮;看的不顺眼的,我就斩!”
“你正义感如此爆棚,”司北指指头顶,“你去查他们啊?哪个兄弟放心把后背交给我?哪个都放心!人若把我当兄弟,我自会以兄弟待人!对阿宾是这样,将来进了侦缉局也是这样!”
吉禹一时语塞,他出身魔岩,很清楚那些上城勋贵、浮岛豪门的肮脏勾当,可是别说是他,就是他们局座也是查不动的。
吉禹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拿起汤匙搅动几下,又觉得没了食欲,放下了汤匙:“你吃吧,我先走。”
“诶,别急啊!教员,我正好有事找你呢!”司北的蛇羹也上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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