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完全碎裂,男人被震得头昏脑涨,刚想站起身,就被赶来的奥卡西一脚踢出了擂台。
时烟砍掉刀疤男人一条机械臂后,刀疤男人的反应也不慢,他立刻抬脚猛踹时烟的驾驶舱,但时烟却早有预料,挥刀横挡,趁着刀疤男人站立不稳的时候挥出一拳,砸在机甲的头部。
对方的另一台机甲逼近了南希,他用机械臂护住驾驶舱,朝着地上的南希跑去,想要将她直接踢出擂台。
南希连忙躲闪,手上的射击不停,将目标瞄准了男人机械臂和肩膀连接的部分。奥卡西回身支援,他扯住对方的机械臂,用手里的骑士剑砍机甲的腿部,不让他有机会回击。
台下的观众在其中一台机甲被提出擂台时就开始嚎叫起来,他们大声喊着,让刀疤男人给时烟他们点颜色瞧瞧。
但是越到后面,呼声越小。
台上,男人奋力挣脱了奥卡西的拉扯,对着自己身后轰出一炮。
南希趁此机会猛打男人的驾驶舱,奥卡西也将骑士剑插/进了男人的腿部连接处,让他轰然倒地。
男人轰出的火力炮穿过了赛台,直直朝着时烟冲去。
地头蛇大喊道:“小心背后!”
旁边的人纷纷露出不屑的冷笑,就这个距离,还是背后,她怎么可能躲得过?
只见时烟猛地一个下腰,机甲形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弯曲程度。她双手撑地,两条机械腿在抬起的瞬间朝两边猛地分开,变成了一个“大”字形。
炮/弹从她的两条机械腿之间飞过,飞出了擂台,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深坑,瓷砖地板的碎片四溅,围观的众人连忙避让。
下一秒,时烟左手单手撑直,左脚用力朝右扫,让身体旋转的同时踢高自己的双脚,一齐踢在了准备攻击她的刀疤男人肩膀上,踢得他一个趄趔。
时烟旋转完后,再用双手一撑地面,腰往前挺然后起跳,一个前空翻站了起来,丝毫不差地刚好落在刀疤男人面前,紧接着一拳打在他的驾驶舱上,将他打飞出了擂台,摔在了地面上,砸出一声巨响。
半个托马斯回旋加空翻,完美。
黑背心人员将手脚瘫软,明显骨折的刀疤男人从驾驶舱里拖了出来,扔在了地板上。
时烟从机甲里跳出来,询问南希:“没事吧?”
南希摇摇头:“只是腿有点被震麻了,没事。”
实战和虚拟赛场还是不一样的,在虚拟赛场里,他们完全不会有被震晕的感觉,更不会有痛觉。
时烟从黑背心人员的手上再次接过三枚黑币,这次对方没再让他们继续去楼上比赛,而是提醒说:“从五楼再想往上很难,你们可以先出去,看看五楼外面的人,那些都是你们的对手。”
黑背心男人又掏出了一张卡,对她说:“这是进出五楼的通行卡,别丢了。”
时烟朝他笑笑:“谢了。”
她带着南希和奥卡西往外走,地头蛇连忙跟上来问:“时烟姐,我们现在去哪?“
时烟回答:“出去看看。”
五楼的出口处没有人把守,只有一扇厚厚的门。时烟将通行卡放在旁边的卡槽上,一声响后,大门缓缓打开,等他们出去后又立刻合上。
他们走出了五楼的斗兽场赛场内部,来到了五楼的黑塔。
时烟回头看了看离出口不远的入口处,那里依旧有着两个守门人。
这里明显比一楼的环境要好很多,店面也有了招牌。时烟转头问地头蛇:“在这里开店的都是些什么人?”
地头蛇回答:“他们以前也都是进斗兽场比赛的,但后来赢够了黑币之后,他们就向老板要了这里的地皮,用黑币换了物资开店,不再去打比赛了。”
时烟点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地头蛇突然紧张,“虽然斗兽场里不让斗殴,但是这外面是允许的。这里的人只认黑币,也不管是怎么弄到的。”
就在这短短的一段路程里,打量时烟几人,想从他们身上抢黑币的人数已经超出了一只手。
时烟无视了他们,继续问地头蛇:“那要想打听消息的话,去哪里最好?”
时烟于是转头对南希和奥卡西说:“我们先去酒吧看看。”
另一边。
二十分钟前,贺轶到达了这颗没有名字的星球。
降落后,他迅速收起了自己的光年飞车,警惕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有个不长眼的人想过来打劫他的空间纽扣,被他用枪指着,哆哆嗦嗦地说完了这里的大致情况。
贺轶皱着眉略一思索,换下了自己身上的军装,挑了一件连帽的卫衣,遮住自己的外接骨骼,立刻前往黑塔。
守门人拦住他道:“身上的异物拿出来,这是规矩。”
贺轶从腰间抽/出枪,对准了守门男人的额头。
守门人冷汗直冒:“枪不能带,空间纽扣你随意。”
贺轶眯了眯眼睛。
他看着守门人准备按下求救信号的手,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枪,然后带着空间纽扣进去了。
守门人长舒一口气,对着通讯机说:“兄弟们,今天来了个刺头,要是他再掏枪,直接杀了。”
贺轶走进了斗兽场内部,随手拉了一个人过来问清规则,然后跳上了擂台。
他的格斗动作无懈可击,短短十分钟内就冲上了第三层楼。
贺轶听到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议论一个三人的团队,说他们所向披靡,轻轻松松就打上了第五层楼,还将第五层楼里的那个喜欢杀人的刀疤男人打骨折了。
贺轶在旁边问:“那三个人里面,是不是有一个人是黑色长卷发,长得非常漂亮?”
说话的那人一愣:“对,你认识?”
岂止是认识。
贺轶不再多说,一点头,转身再次走上擂台。
在第四层楼里,他被对方的短炮打中,意识有一瞬间模糊,但很快反击回去,成功来到第五楼。
又打完一场单人赛,贺轶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感觉有点不太好。
这是他基因病发作的前兆,但自从他成年以后,基因病发作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像这样的发热一般过不了多久就会消下去,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黑背心男人同样递给了贺轶一张通行卡,对他说了同样的话。
贺轶问:“为什么不继续往上了?”
“再往上面就要见到老板本人了。”黑背心男人说,“先出去休息吧,就算你继续打,今天老板也不会见你的。”
贺轶于是转身走出了斗兽场。
他在整个五楼转了一圈,然后给了拦住他的人一枚黑币,抬脚走进了这家热闹的酒吧里。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彩色的灯球慢慢流转着,酒保擦着酒杯问他:“先生要点什么?我们这里会先提供一瓶免费的果酒,如果您还有其他要求……”
“就果酒。”贺轶回答。
他接过酒保递来的一整瓶果酒,开始谨慎地在酒吧里行走。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要参赛的,他们将彼此认为是潜在的竞争者,因此神色十分不友善。
当贺轶走到吧台没什么人的末端时,大脑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贺轶眼前一片花白,他下意识地扶住了吧台,身体里细密的疼痛开始上泛,但他知道,这才仅仅是基因病发的开始。
为什么非得是现在?!
贺轶的异状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他们抬脚朝这里走来。
脚步声逼近,贺轶咬牙强撑着起身,摸向吧台上的酒杯,准备反击。
突然间,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肩膀。
“是我。”
时烟坐上他旁边的高脚椅,暗暗使劲将他往上拉了拉,让他能够靠在自己身上,不至于滑倒在地。
贺轶大半个身体都靠在时烟身上,他在连绵不断的疼痛中突然感觉到了一点柔软,但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从耳根开始,他的脸迅速红成一片,手也猛地一抖,手里的果酒瓶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原本喧闹的酒吧瞬间寂静,纷纷向声音来源看去。
在酒吧,一旦有人摔酒瓶子,那就代表着混战的开始。
众目睽睽之下,时烟伸出修长而纤细的手指,暧昧地摸了摸贺轶的侧脸,对着看向他们的众人轻笑一声:“怎么,没见过玩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