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静下来,忽然明白:那又与他何干呢?
他答应过她的,从此不再干涉她的生活,她嫁给谁,过得怎么样,他有什么资格过问?
从那以后,张秘书在他面前绝口不提苏景的事,可他要想知道,总有多的不能再多的办法。
听说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孩子的婴儿照片他也看过,白白嫩嫩的,大大的眼睛很讨人喜欢。
……
几位高管等待了许久,不见秦总有动作,一致向张秘书投去询问的眼光。
张秘书深知他习惯,一般秦总这样子怔怔的出神,那肯定是想起苏小姐了。
刚要走过去叫醒他,突然见秦世锦自己转过脸来,平淡的吩咐了一句:“等飞机降落,就叫人去查查。”
张秘书素来反应极快,仅仅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我明白。”
那边,秦世锦却疲倦似的靠在椅背上:“跟他们说,会议暂时取消,到酒店再说。”
飞机起飞后,机舱内的灯光被关闭,黑漆漆的空间内,嗡嗡的引擎声回荡在耳畔。他总是想起在机场的那一瞥,她手里提着大大的皮箱,转过脸和抱孩子的中年女人说着话,一身卡其色的斗篷,脖子上围着厚厚的灰色围脖,露出巴掌大的小脸,还是尖尖的下巴,一点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和记忆里没有半分变化。
下了飞机后,直奔酒店,张秘书在前台办理入住,见他神色疲倦,先将他的房卡递了过去。
秦世锦接过,只说了三个字:“安眠药。”转头便向电梯走去。
洗了澡,坐在床上抽了半支烟,怎么也睡不着。
张秘书推门进来时,满屋子的烟味,他皱了皱眉,打开屋里的空气新风系统,将一粒药和一杯温水放在他床头,走的时候还提醒:“这次带来的剂量少,您省着点吃,能不用就尽量熬过去吧。”
秦世锦拿过药,一口吃了,靠在床上没有说话。
直到传来门带上的一声轻响,嘴角才扯出淡淡的轻嘲:怎么熬?一闭上眼,梦里就浮现三年前苏景从窗户上跳下去的那一幕,可是在梦里,没有防护网,每次当他极其恐惧的奔过去,看到的就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每一次,他都是惊叫着满头大汗从梦里坐起。
就因为这样,三年来,他一次不敢去找她,生怕梦境会成真。
吃下药,过了一会儿,眼皮终于沉了起来。
他睡得很浅,每次吃了药,做的梦都是一样,在一片白茫茫的雾中,除了他自己,什么也没有。他像个迷失的孩子,孤独的站在雾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还要站多久,直到他累了,怕了,便睁开眼从梦中惊醒。
由于倒时差的缘故,同行的高管都还在休息。
他拨了通电话,张秘书马上出现在门外。
秦世锦点了支烟,站在会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众生芸芸,想象着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么多年,他始终不明白,苏景当初是带着怎样一种决绝的心态跳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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