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一张格纹男士手帕。
她抬头,就听见对方用台湾腔浓重的普通话问她:“有什么我能帮你吗?”
七月诧异的盯着对方,首先想到会不会是诈骗、传销之类。
她摇了摇头,坐得离他远一些:“没事。”
易泽谦摘下墨镜,捏出一个肉麻的笑:“女孩子不用逞强,难过,就哭出来。”
七月:“……”
“啧!”梁洛终于看不下去了,抄着口袋从车上下来,“老易你恶心不恶心?”
七月看到梁洛,愣了下,听口气他和这位台湾腔男士认识,才松了口气,起码不会是什么诈骗犯了。
梁洛睨一眼她身后的派出所,不咸不淡的问:“你有朋友进去了?”
七月轻点了下头。
易泽谦特别自来熟的拉过七月的手:“别怕,只要不是什么杀人放火,都有办法。”又转头喊梁洛,“你不是有个特铁的哥们在里头当所长吗?赶快打电话。”
七月眨眨眼,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梁洛抄着手,一副我干嘛要帮她打电话的神情。
易泽谦一个劲冲他使眼色,见他无动于衷,又安慰七月:“没事,他不打我帮你打。不就是那个钱所长嘛?”
七月惊讶:“可以吗?”
易泽谦一双桃花眼含笑:“怎么不可以?大家那么熟了。”
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七月从来都知道。可为了连慕尧,她也只能继续装傻:“那就麻烦您了。”
易泽谦眼底的笑意更浓:“放心,包在我身上。等你朋友没事了,哪天出来跟我们出海去。”易泽谦想到哪说到哪,抬头问梁洛,“老霍那艘Sunseeker不是还停在清水港吗?等他回国了叫上他一块。”
易泽谦帮忙牵线,对方果然松口,同意七月进去看人了。
等七月一进去,梁洛就踹了一脚易泽谦:“搞什么,真想撬老霍墙角?”
易泽谦没好气的瞪他:“我这不是帮老霍牵红线吗?他人不在国内,弟妹出了事,咱们当然得罩着点。”
这声“弟妹”叫得梁洛一身寒噤:“别乱认,老霍也就跟她玩玩,还能认真了?”
易泽谦却摩挲着唇,啧啧回味:“我看她刚才那走路姿势,一准是个雏,或者刚开BAO没多久。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老霍会喜欢的型,老霍会栽她手上我一点不奇怪。”
平心而论,梁洛挺反感七月这种自以为是、喜欢耍小聪明的女人。
不过他看不上不代表别人看不上。
起码老霍和老易都挺吃这套。
*
另一头,七月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有人在说她坏话吗?
虽然七月不喜欢梁洛这个人,但他确确实实帮了自己大忙。从那以后,派出所不再阻拦她探望连慕尧,还找了医生给他看脸上的伤……这社会有时候就是这样,钱权面前,什么都好谈。
周一,七月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下午4点35分,2号航站楼。”
她一下反应过来,是霍靳琛的航班信息。匆匆跑回寝室,开始洗漱换衣。
在衣柜里拨了半天,忽然又想起什么,拿起桌上的手机,认真的一字一句回复到:“好的,霍先生,到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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