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尚不足,但是为了七月,我会努力。”
“怎么努力?做一个戏子?”温茹审视他片刻,轻笑,“七月的爷爷就是一个生生的例子。就算你做到昆曲界第一人又怎么样,还不是要登台卖笑取悦他人?”
他眼眸一黯,搁在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你和七月相爱的事实会成为一个枷锁,永远的套在她身上。今后,不管她走到哪,都要忍受被人戳脊梁骨的可能,别人会说她是和自己小叔相爱的背德之人。到那时候,她一定会后悔今天的选择,而你呢?被打上这个标记,以后还怎么在昆曲界混?就凭你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唱戏的柔弱书生,你能保护的了七月?难道你希望看到有一天,你们俩在破落的屋檐底下,相互埋怨,成为一对绑住彼此的怨偶吗?”
“……”连慕尧紧抿住唇,牙齿咬得发颤。
他不怕穷苦,不怕艰难,唯一害怕的是……七月会怪他。
温茹抿了口茶,气定神闲的开口:“我本来打算等七月成年,就把她带回首都,以温家的背景,足以保她今后前途坦荡。请你不要再妨碍我女儿的人生。”
……
——请你不要再妨碍我女儿的人生。
因为这一句话,他残忍的割断自己的感情,逼着自己对七月放手。
甚至想方设法,让七月对自己也死心。
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不敢打听她的下落,怕自己知道了就忍不住去找她,却又忍不住从连笙偶尔提到她的字眼里,去猜测琢磨她过得究竟好不好……
*
七月把连笙送回酒店,自己再回宿舍,已经快天亮了。
苏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她眼眶通红,明显是哭过,忍不住问:“你小叔到底怎么了?很严重吗?”
七月沉默了一回,调整好情绪,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苏景。
“卧槽,就知道那姓秦的一家没有好人。你小叔那么温和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动手,那个姓秦的叔叔肯定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七月拧了热毛巾,捂着脸声音沙沙的:“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把我小叔从里面捞出来。”
苏景也叹了口气:“市WEI书记,好牛的,要压过他,只能找市长了?”
突然,她顿了顿:“你可以打电话给你家老霍啊?”
七月抬起头望她。
“你家老霍虽然没有实权,但是官商勾结,他那么有钱,在上面肯定有人脉啦。那个秦什么的再牛,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搞不好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七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眼前忽然一亮,可是却犹豫:“他真的行吗?”
她想起那次在高尔夫球场,霍靳琛提醒过自己,秦家不好惹。
连霍靳琛都要故意输球给秦世锦拉拢关系……
“主要不知道事故的缘由,如果只是失手打伤,应该都好说……”苏景戳着下巴分析。
七月现在却满脑子都是“霍靳琛”三个字。
以前她很看不起自己一遇事就想依赖别人的软弱性子,但这一次,她却从没那么庆幸,自己还算认识一个有本事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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