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站台直等到天黑,车还没到。
陈镁君有点担心。程良智在网上查了公交公司的电话,打过去一问才知道,这趟车因为下雪取消了。
程良智说:“看来咱俩只得觍着脸回村书记家了?”
陈镁君不太想去,“感觉太麻烦人家了,今天都很不好意思的。”
程良智同意她的想法,不过怎么度过今晚是个摆在面前随着眼前黑夜一点点扩大的难题,这里又没有宾馆酒店,路两边有几间房子,可是贸贸然去别人家里也不好意思。
“对了,来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个农场的。还记得吗?”
陈镁君摇了摇头。
“就是那里,”程良智指着不远处的房子,“我们去那边问问。”
程良智敲了很久的门,终于门开了,是一个略带驼背的老人家。
他们担心被拒绝,两人一言一语的把来龙去脉说地很仔细。老人听了半天,也是一副没听懂的表情。终于,他开口问道:“今晚没地方住了?”
两人用力地点头,老人家侧身让他俩进来。
陈镁君激动地抓紧程良智的衣服。
“大家都回家了,只剩我这个老头子看着农场,连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俩还没吃饭吧?”
顾不上客气了,程良智说道:“还没有。”
老人在炕沿的锅台上热了几个馒头,炒了一小盆白菜猪肉。
“刚好,小伙子来陪我喝点。”
程良智瞪大了眼睛,可又不愿拂了老人,说道:“好嘞,那就陪大爷喝一点。”
他忙去拿桌上的杯子,倒了两杯酒,在碗里倒上热水,把杯子放进去温一温。
陈镁君没想到程良智这么快就成为了喝酒的行家了,程良智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说:“我爷爷冬天喝酒就要温一温。”
程良智只喝了一小杯,老人倒不勉强。三人吃过饭,老人说:“你俩就搁炕上睡下吧。”
程良智问道:“那大爷您去哪里?”
老人说:“我上棚里睡去。”
程良智和陈镁君交换了眼神,跟着老人一起去到那里。
原是一个塑料大棚,进去里面有一张床,再往里就是鸡圈,不过现在里面已经没有鸡了,老人说得到来年开春再养。
他俩怎么也不同意让大爷睡在这里,老人很倔强:“我老胳膊老腿的,撑冻。”但两人硬是把老人拉回到炕上。
等他们再回到棚内,两人这才意识到尴尬。只是一张不是很宽的床,上面一床薄被子。
程良智看到有角落里有很多茅草,便去铺了铺茅草想要搭个简易的床。
看程良智忙碌着去铺他的“床”,陈镁君欲言又止。塑料大棚的密闭性并不是特别好,时不时会感受到一小股冷风吹到身上。
“你也没有被子啊,”陈镁君忍不住说,“会冻坏了的。”
棚内实在太冷,被子又单薄。两人脱了外套,盖在被子上面。
陈镁君躺下后,程良智去关灯。
程良智瞅了一眼陈镁君,她眉脚向下,像是在用力闭着眼睛。程良智仔细看着,看她白皙面庞下略微发红的腮,嘴唇淡紫色。见陈镁君的睫毛动了一下,程良智赶忙关上灯。
他俩平躺着,床实在小,两人胳膊紧紧相依。手刚好相碰,都下意识的向自己身边挪了一下。
可一会儿,两人手又碰到了一起。陈镁君刚想把手放到自己身上,突然被一只略带凉意的手紧紧握住了。
黑暗里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到寒风吹在棚子上发出呼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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