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伍亿邀请大家一起去他家做客。
伍亿的父亲五十出头,剪得短发,黑白头发分不清哪个是执政,哪个是在野。他是一名退伍军人,当过连长,不笑的时候容易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今天见到伍亿的舍友们,伍亿父亲显得很开心。他的身材已经发福,不得不说,伍亿父亲的发福是从上到下很匀称的那种,脸、脖子、腰和大腿,等比例、协调地胖了几圈。
与之相比,伍亿母亲是个瘦高的女人。她一头黑发扎起来,面容白皙,皱纹也浅,岁数看起来要比伍亿父亲要小。
伍亿在厨房里跟妈妈说话,“等会儿姝琪也过来。”
“看来你今天铁了心要跟老头子摊牌,”妈妈没有看他,一边炒着菜。
伍亿说:“儿子今天扛不住的话,妈你得替我说两句,之前让你打预防针的效果怎么样?”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的脾气,人倔皮也厚,我打不了,”伍亿妈把菜从锅里盛出来递给伍亿,“只有你的姝琪能说动他了。”
伍亿把菜端到外面餐桌上,折返回厨房,对妈妈眨了眨眼,“所以我今天全军出动,成败在此一搏。”
妈妈摇了摇头,“哎,姝琪怎么就同意你去北京呢?”
伍亿着急了,“妈可是跟我统一战线的,别叛变啊。”
伍亿妈拿着锅铲向伍亿脑袋前的空气中一拍,“你从小没受过委屈,就让北京好好敲打敲打你。”
伍亿夸张地往后躲,堆着笑脸,“好好,被敲打几年就回来了嘛。”
正说着,温姝琪到来了,她挂上衣服,换好拖鞋。先跟伍亿父亲和程良智等人打了招呼,就进厨房了。
伍亿开心地对着她说:“外援终于到了。”
温姝琪噘着嘴,不满意地说:“我是外援吗?”
伍亿妈说:“这个家里,伍亿这个没良心的才算外人呢,姝琪帮我把碗筷拿上桌。”
“好嘞,伯母,”温姝琪冲伍亿吐了舌头,便去橱柜里找碗筷。
伍亿去帮她一起拿,“数好了,总共七双。怎么这么晚才到,路上不顺利吗?”
“要求交一份手术报告,我拼命写完后,就飞奔来了,来~给你当外援了!”
“好好,我错了,你不用着重强调了。你看你还没喊妈呢,就要一起欺负我了。”
“哈哈,我和伯母是一家人,我是伯母的女儿,你是她女婿。”
伍亿妈妈听到两个小情侣的悄悄话,“姝琪是我女儿的话,我真要好好挑一挑女婿了。伍亿嘛?啧啧啧~”
“我这么优秀的人,难道配不上您宝贝女儿了吗?”
“看表现了,去把他们叫过来吃饭了。”
温姝琪笑眯眯地说:“伯母说的我都想喊您妈了。”
伍亿忙说:“别!改口费还没给呢,等妈准备好大红包再说。”
“这个没良心的财迷。”见妈妈扬手要打他,伍亿忙闪进客厅里,喊大家吃饭。
客厅里,文秋培正和伍亿父亲下象棋,程良智和胡少聪在旁边瞎指点着。
文秋培如释重负:“吃饭了,吃饭了。”
伍亿父亲则是很高兴的样子,“别动,我们吃完饭接着杀。”
文秋培摇了摇头,“连输三盘了,这把也悬,”看了眼旁边的两位狗头军师——程良智和胡少聪,摇了摇头,“我终于知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句话就是骗人的。”
餐桌上,伍亿父母坐在上首,姝琪挨着伍亿妈妈,旁边是伍亿。文秋培在左侧挨着伍亿爸爸,程良智和胡少聪坐在旁边。
伍亿拿过酒杯,给父亲倒上酒,又给文秋培满上,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你坐在那里,可要陪好酒哦。”
然后依次给程少聪、胡良智和自己倒上酒,又问道:“妈,要不你也喝点?”
伯母点了点头,“今天第一次见伍亿的同学,要喝点。都怪伍亿,临毕业了才请人家过来。”
“太远了,又不是在长春。”伍亿边说边给妈妈倒了半杯酒。
“动车用不上一个小时,都是借口。”
“现在整个酒桌上只有我不喝酒了,”温姝琪幽幽地说。
“别人说酒量都是论斤论两,你的酒量就只能论抿的,抿两口就倒了哦。”伍亿给温姝琪倒上果汁,接着说,“忘了上次喝酒的样子吗?”
温姝琪羞红了脸,打着他,“都告诉你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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