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甘宁,伸手按住阎召的肩膀笑道:“旁桌都是低阶军官,阎司马,理当坐在此处;勿要多虑,客随主便嘛!”
王霸也笑道:“单校尉莫嫌弃,阎司马洗了澡澡的,用了整整五桶溪水哩!某家也仔细洗刷了几遍…”
停顿数息,王霸凑近单飏低声道:“我跟你说啊,这个男人呢,别看平日里邋里邋遢的,可他若是娶了婆娘,啧啧啧,就会爱干净了…哎!要我说啊,这男人就得有一个好女人收拾他!难怪老话说:婆娘家、婆娘家,没有婆娘,还真不像一个家。我跟你说啊…”
单飏突然有一种想找个地方,独自啕号大哭一场的冲动…
酒席上只听说过尿遁的、跑出去抠喉咙催吐的,没听说过半途,出去找地方干嚎的…
单飏无奈的伸手,狠狠一拍自己的额头:尼玛!本校尉是来跟你拉家常的?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什么世道!
咱们都是领兵作战、手握生杀大权,一言定千百人生死的将领,你踏马跟我扯婆娘家?
昊天在上,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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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再加一盘蒜苗回锅肉!
单飏等人,行军奔波了几天,今日,又被汉安军整了个够呛,早就饥肠辘辘、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眼见油汪汪的红油锅子、肥瘦相间的回锅肉,闻着那诱人的香味儿…嗯,比怡红院小娇娇诱人多了!
难怪圣人言:饱暖思.***。
果真,得把大哥哥,先吃饱穿暖了,才能顾得上小弟弟那些腌赞事儿!
顾不上与王霸客套,单飏举箸就吃;
这一张口,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不亦乐乎!
尤似某些张开腿,就再也不想闭上的人一般…
嫌夹菜麻烦,单飏抢过盘子,就往自己的碗里扒拉;
火锅里面的鱼片、鸭血,肠肠肚肚,一股脑地往自己口里塞!
直看的甘宁暗自吐槽:不烫嘴吗?
这得多厚的皮啊?
单飏倒也想得开:败军之将不言勇,吃饱喝足了任打任骂,反正刀把攥在别人手里,爱咋咋地!
真香,好吃,嗯,多吃点——来都来了。
军营之中,吃饭都是狼吞虎咽之辈,王霸等人的吃相,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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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单飏打个嗝,拿起桌子上的酒盏咕咚灌了一口:“呃儿,咋不是酒呢?此等佳肴,岂可无酒!”
王霸嘴里嚼着肥肉,一面含糊不清地答复:“军营之中,禁酒。”
单飏吃饱,心情也好了不少,开口讨要酒水:“本校尉,乃朝廷任命的汉中郡官,当不在此例,来两碗烈酒,可别辜负了这等美味!”
甘宁将盘中肥肉汤汁,尽数拨给阎召司马碗里,开口道:“军令面前,谁来了也不好使。便是那司隶校尉驾临,敢违反禁令,照样得挨军棍!”
单飏放下茶盏,叹口气:“自贵部,射伤我的军侯那时起,我就心知贵部军纪严厉了。”
“随后挥军来攻,本校尉一是骑虎难下;”
单飏面色平静地看着王霸:“二来,我也是想看看,贵部的战力究竟如何…唉!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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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召见上官心情改善了不少,麻着胆子拍单飏的马屁:“单君勿要气恼。彼等,不过是仗着弓弩厉害,让我等无法靠近罢了!若是摆开阵势,大……”
单飏顺手抄起茶盏,呼在阎召头上,冷声道:“大你个大爷!少在老子面前装傻充愣!”
看着狼狈抹脸的阎召,单飏失望地摇摇头:“就人家那军阵之整齐、军士们脸上的苁蓉…从容与坚决,就非我等,能够带出来这种兵!”
自己数千人马,被别人区区一个“前哨营”千余将士、和前来支援的数百人马,给收拾的如此之惨,单飏阎召等人,如何不明白两军巨大的差异?
难不成汉安军士都吃了“肉苁蓉”?
一个个坚挺的,都杠杠的。
“本校尉,意欲前往贵部中军,与贵部统帅一晤。”
单飏起身对王霸抱拳一礼:“不知王指挥,可否代为通传一声?”
单飏被汉中太守苏固,狠狠地阴了一道,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如今单飏急欲见文呈一面,商量对策,准备好好出这一口窝囊气,方解心头之恨!
王霸也起身,回了一个汉安军的特有军礼,应承道:“单校尉客气了!中军大帐,不过距此五里而已,某家这就派人,为单校尉引路。”
买卖上门,王霸最是喜欢看文呈阴别人,替汉安军捞点好处回来,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喜得甘宁赶紧去让人备马,悄悄吩咐伍艮,赶紧跑回去,告知文指挥使: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如今买卖自己送上门来了,请文指挥使赶紧磨刀,准备宰客!
伍艮领了军令,翻身上马,呲溜溜一溜烟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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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飏曾是汉中太守,此处改动了一下。
现在汉中太守是苏固,而非张固,特此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