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纤纤深深的抱拳稽首一礼,沉声道:“前辈,正是到了赌斗的时间了。”
嘴唇很用力的抿了抿,曹士及看着慕容纤纤很是严肃的说道:“有一件事情还请前辈知晓,劳家这些日子已经提出了更大的赌注。我已经应诺了下来。”
“更大的赌注……他们又加注了?”慕容纤纤诧异的看着曹士及:“原本他们不是只赌你曹家的所有仙植园吗?”
“现在他们加上了两家所有的家当。”虽然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但是曹士及依旧觉得双腿发软:“曹家所有的岛屿、矿山,曹家的祖宅,曹家库房中的所有财富,曹家在龙环岛和周边数千座岛屿上的八千四百五十六家店铺。在雁灵岛上的余百九十八家店铺。”
用力的握紧了拳头,曹士及沉声道:“这一次。两家都是押上了所有的一切。如果曹家输了,我们除了一件身上的衣物外,就连一块仙晶都无法带走。输的人必须在三天内,全家远离龙环岛周边亿万里,并且永远不许回来。”
够狠!
慕容纤纤看着面色沉肃的曹士及等人,很是轻松的笑着:“劳家人,认为他们赢定了?”
曹士及苦涩的笑了笑:“我们对前辈,自然是有信心的。但是劳家人,他们除开原本准备的三十六位仙符师之外,他们这几天突然还找来了雁灵岛王家的王昭觉,参加这次的赌斗。”
“王昭觉?”慕容纤纤眉头一挑,雁灵岛三大家族,项家、罗家和王家,这王昭觉,就是王家的人。
曹士及叹了一口气,他将一枚玉简递给了慕容纤纤,里面记载了王昭觉有关的所有资料。
王昭觉,王家嫡子,七品仙帝的修为,不知道从哪里传承的一身精妙至极的制符手法,是雁灵岛最有名的仙符师。虽然只是七品仙帝的实力,但是却曾经炼制出了高品质的仙符。
那一张仙符被王家当众拍卖,最终被雁灵岛一家仙门的的掌教重金买下,交给了自己门下一位弟子……这位弹子就是以仙王之境,用这张仙符,重创一名帝境强敌。
“看起来,很了不起嘛。”慕容纤纤阅读完了里面的资料,随手将玉简捏成了粉碎。
她看着忧心忡忡的曹士及,淡然说道:“曹家主也不用担心什么。区区王昭觉,也就是在龙湫湖这里称王称霸,放在偌大的蜃龙界,他算得什么东西?”
傲然昂起头来,慕容纤纤冷声说道:“放心吧,王昭觉,不是我的对手。”
曹士及和几个兄弟姐妹相互望了一眼,只能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但是心脏依旧是悬在了半空中。
制符是一门技巧活,仙符师的修为强弱,并不意味着他在符术方面的高低。但是一般而言,顶级的仙符师他的实力也不会太过于弱小,毕竟实力太弱,你连一些强大的符材都无法处理,还谈什么制符?
王昭觉身后有王家存在,所获资源是难以想象的。而现在曹家只有慕容纤纤这一位仙符师,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曹士及强打精神的向慕容纤纤稽首一礼,无比肃重的说道:“那,一切都拜托给前辈了。”
曹家的一切,都拜托给慕容纤纤了,曹士及和他一众兄弟姐妹,全部深深的向慕容纤纤鞠躬一礼。
当!当!当!
三声钟鸣,余音袅袅,曹家的正门开启,数十辆车辇从曹家大院中驶了出来。三千名曹家的族人穿戴整齐,腾云驾雾的跟在车辇一旁,护送着车队向龙环岛正中的最高峰行去。
那里就是龙环岛七大家族族老会的总部所在,那里平日里专门用来调解各家的矛盾和纠纷,这次曹家和劳家仙符师的赌斗,就在族老会举行。
除开龙环岛当地的众多仙人,周边数百座大小岛屿上的仙人也都闻而动,兴致勃勃的赶了过来。
偌大的一座高山四周密布着无数的云团,云团上群仙毕集,一个个呼朋唤友的等待着赌斗的开始。
在龙环岛正中的主峰龙牙峰周围,至少有二十余万朵仙云簇动,可谓是盛况空前。
修仙岁月,寂寞无聊,仙人们常常一个闭关可能就是百、千年过去,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要修炼,更因为他们实在没有其它办法打发时间,毕竟活了这么久,世界上没有多少精彩的地方可供这几乎无尽的岁月探索。所以仙人是世上最爱热闹的人,当他们得知龙环岛曹家和劳家用全部身家赌斗的消息,就不辞千万里纷纷赶来,在这里摆开了架势等着接下来的热闹。
在龙牙峰山顶的龙环岛族老会总部外面,数十条长案整整齐齐的排开。
龙环岛七大家族,每个家族都有三位老加入了族老会,负责协调管理龙环岛的一切事务。但是曹家倒霉,其全部重伤,所以现在族老会只有十八位长老露面,其中三位身穿红色袍服的,正是劳家的长老们。
除开这十八位地位尊崇的长老,这些条案后还端坐着数十位来自龙环岛周边的大人物。
他们或者是一岛之主,或者是某个仙道势力的掌教,又或者是某个家族的家主。当然其中也有几个修为高深莫测的帝境强者,他们一个个气度从容的坐在条案后。带着浅浅的笑容和身边的贵宾相互交流着对这场赌斗的看法。
这些大人物占据了龙牙峰顶部那一片广场的北方,而广场的东方被数千身穿红袍的仙人占据。劳家的现任家主劳燕飞趾高气扬的坐在一张案之后,在他身后环绕着三十六位通体药香翻滚,神色间带着一股不可一世嚣张气息的仙符师。
这些仙符师站在劳燕飞身后,顾盼之间威势大盛,但是他们的目光每次扫过劳家队伍中的一位白袍青年的时候,他们就好像打断了骨头的癞皮狗一样,脸上的嚣张和跋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谄媚味道隔开老远都能让人感受到。
那个白袍青年长得丰神俊朗,气度雍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边环绕着几个身穿红色衣服的童子。这些童子生得清秀脱俗。就好似牡丹花下的绿叶一样,衬托得这青年更加的飘逸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