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古伊就骑着马带着车队出发,他得先去城门口等待古迩的送别,之后才正式出发。
而别婴和允孤却得更早出发,还得从另一个城门走,和古伊错开时间出去,绕路去跟他会和。
允孤昨天气了大半夜才睡下,好不容易要睡着了,忽然想起来行李还没收拾,就爬起来收拾了好久,最后能睡下的时候下人们都要起了。
允孤很生气,一大早就苦着一张脸,早饭都没吃,只是抽着时间补觉。
别婴见了,没管他,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时不时闹出点动静来,偶尔吆喝两声,或者突然从允孤旁边重重跑过去。
于是允孤压根就没睡着,他睁开眼想发火,却看见别婴从他身边跑过去:“哎哎哎!那个不能动!不能动!放下!”
允孤一看,哦,一面镜子。
“就一个镜子有什么不能动的?值得你大呼小叫的?”允孤是真的烦躁,说话就带了训斥的语气。
别婴翻了个白眼:“镜子?这是普通的镜子吗?这是碎了之后我好不容易拼起来的镜子!”
“碎了?”允孤冷笑,“我怎么不知道?”
别婴平静道:“昨天晚上不小心打碎的。”
“不小心?”允孤并不相信,“我看你就是昨天晚上冲着镜子发脾气了吧?怎么,是被镜子里的自己丑到了吗?”
闻言,屋子里的人们都低了头,拼命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别婴看着他,见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但信口胡说的样子,笑了笑,没说话。
别婴没反驳他,允孤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一看这满屋子的下人,彻底确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看空荷,空荷不说话,表情严肃。
再看空桃,空桃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抖着肩膀。
“到底怎么了?”他不想猜,直接问出来。
但问出来就有人回答了吗?没有。
他只能憋着满肚子的疑问坐到椅子上生闷气。
昨天晚上和别婴吵架之后他就满肚子的气,现在又填了一点进去,他感觉自己要炸了。
别婴压根不管允孤炸不炸,收拾好一切之后就准备出发了。
外边马车已经备好,别婴和允孤启程,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离开召都。
一处京城,允孤就到了别婴的马车上。
不得不说,伊王府对别婴是极好的,垫子是软的,里面是暖的,空间宽敞不说,还有点心和热茶。
而允孤的马车上就只有几个行李,坐的地方窄窄的,垫子都只有薄薄的一层。
允孤严重怀疑伊王府歧视他。
男人就不配拥有软软的垫子和甜甜的点心了吗?
伊王府这点不好,要改。
于是允孤理直气壮地爬上了别婴的马车,霸占了她的座位。
“你的马车怎么这么好?”
别婴张口就来:“因为我比较娇弱一点。”
允孤瞪大了眼睛:“我就不娇弱了吗?我是一朵娇花啊!”
别婴不敢相信允孤居然这么说,大男人的,说自己是娇花。
更过分的是,允孤觉得一句“娇花”不足以形容他,还摸了摸脸,道:“我这么嫩,这么娇,被那种粗糙的马车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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