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眼泪别浪费

子解释那是一部会暴『露』她年龄的小，打哈哈道，“就是你大外甥特别帅，狼都被他诱『惑』。”

    霍萄萄似懂非懂。

    “唉萄萄，我问你一个问题哈，”官思倩弯腰神秘兮兮地，“我们粉丝都想知道，你是更喜欢爸爸，还是大外甥啊？”

    刚和制片人完话的谢知亦一来就听到官思倩这句话，眉一皱，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他还是停下脚步，竖起耳朵等霍萄萄的答。

    “我都一“”样喜欢。”端水大师·霍萄萄轻易化解难题。

    “咳咳，”谢知亦出声提醒，“开机仪式开始，都过吧。”

    开机仪式少不烧香祭拜，桌台上摆着一烤『乳』猪和各『色』蔬果。主演们一一上前『插』香，然后是制片人、出品人、导演等讲话。

    王导很喜欢霍萄萄，主动cue她上台讲话。

    霍萄萄一上台，台下掌声是最热烈的，可见人气之高。

    王导问她对出演这部剧有什么想法。

    霍萄萄握着话筒，在谢知亦和商问青的眼神鼓励下，『操』着童音：“我会演好小公主的，努让她死得漂亮一点。”她知道自己的角『色』最后死掉。

    台下哄笑一片。

    “好，我一定把你拍得漂亮，”王导笑呵呵又问，“你还有什么想的吗？”

    霍萄萄咬咬下唇，指着桌台问：“叔叔，那猪头能吃吗？”

    众人这下是爆笑连连，官思倩直接笑弯腰。

    商问青对霍萄萄的吃货行习以常，无奈摇头。

    谢知亦则是扶额长叹，他这个傻闺女哦。

    霍萄萄茫然地看着大人们笑个不停，有点不好意思地：“那个猪头是不是不能吃的？”

    “能吃，”谢知亦宠溺道，“等一下仪式做完，就让厨师拿做五香猪头肉，好不好？”

    “嗯。”霍萄萄笑着点头。

    摆着不吃是浪费，浪费就是犯罪，这是霍萄萄的人生名言之一。

    *

    开机仪式完毕，剧组立马开拍。

    最开始拍的是商问青在东宫无忧无虑的子，上有老父亲顶着朝政，下有乖女儿饶膝。

    “父王，跑快一点，风筝飞起来。”

    “来，飞起来，永安快看啊。”

    “父王好厉害！”

    霍萄萄和商问青在拍一段御花园放风筝的戏份，这一段可以自由发挥，霍萄萄玩得很尽兴。

    “皇上驾到。”这时，一群人抬着一顶华丽的轿辇朝御花园过来。

    两人立马停下脚步，夏珣把风筝线交给一旁的宫人，领着女儿上前接驾。

    “儿臣给父皇请安。”夏珣一甩衣摆，行礼叩拜。

    老皇帝从轿辇里缓缓下来，他一头斑的头发，脸上十分苍老。

    他站定身体，直直地望向还傻愣愣站着的小女孩。

    夏珣抬眸，扯一下女儿的裙摆：“永安，快接驾。”

    小女孩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终于想起自己的戏份，跪下：“永安给皇……爸爸请安。”

    “噗嗤。”

    霍萄萄这句话一出口，谢知亦顿时笑场。

    王导喊“咔”。

    商问青坐在地上，脸上也浮出笑意：“他是皇爷爷，不是皇爸爸，现在我才是你爸爸。”

    “哎呀萄萄忘词，对不起。”霍萄萄口气娇娇的，一脸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当演员没有不忘词的。”谢知亦搂着霍萄萄安慰道。

    霍萄萄『摸』『摸』谢知亦花的头发，还有布满皱纹的脸，软糯糯问：“爸爸，你老。”她是第一次看见谢知亦化老人妆的样子，太『逼』真，小团子里不禁有点难过。

    “这是化妆，不是真的。”谢知亦柔声解释。

    霍萄萄：“我不想爸爸变老。”

    “其实每个人都会老的，”谢知亦语气认真，“爸爸将来有一天也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这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你明吗？”

    霍萄萄抿唇，有点懵懵懂懂。

    “是不是爸爸变老，你不喜欢？”

    “不是的，”霍萄萄猛地抱着谢知亦，“萄萄永远喜欢爸爸。”

    “如果我老的时候，眼睛花，牙齿掉光，认不得路怎么办？”

    霍萄萄着急道：“那萄萄就当爸爸的眼睛和腿，爸爸就能看见东西，能走路。”

    小团子的话暖到他的窝里。

    “好，父皇，把女儿还给我，该开拍。”商问青忍不住『插』话，语气有点涩涩的。

    霍萄萄赶紧推谢知亦：“皇爷爷，你坐上重新来一下，我这次不会叫错。”

    谢知亦好松开闺女温暖的怀抱，依依不舍地重轿辇，享受当皇帝的排场。

    这次霍萄萄顺利地对台词，这段戏份拍两遍就过。

    霍萄萄年纪虽小，领悟和模仿很强，基本上导演戏，她很快就能听得懂。

    因不耽误霍萄萄的学习，集中拍小公主的戏份，很快就拍到东宫惨遭血洗的剧情。

    这一段是夜戏，也是霍萄萄的重头戏。当蒙面人杀进东宫时，太子妃匆忙间把女儿藏进柜子里，希望女儿躲过一劫。谁知她从门缝里看到母亲被黑衣人一剑刺入肚子的场景，忍不住哭闹着跑出来，还是惨遭毒手，最后死在太子夏珣的怀里。

    王导很担霍萄萄的情绪出不来，哭不出他的效果，谢知亦则担女儿拍这么沉重的戏会被影响到。

    无如何，这一段还是开拍。

    永安藏进柜子里，看到母亲被刺杀，推开柜门，跑出来趴在母亲的尸体上喊着“母亲”大声哭。

    诚如王导所担的，霍萄萄投入不情绪，是干巴巴地嚎两句，然后接连拍几遍，都不过关。

    霍萄萄有点气馁跪在地上，小脸丧丧的。

    王导本想给她戏，同在监视器后面看着的谢知亦率先起身走过。

    “爸爸，我好没用啊，都拍不好。”霍萄萄口气带着自责。

    “没有，你很厉害，以前爸爸拍戏最多的时候ng过三十多遍。”谢知亦温柔道。

    霍萄萄啊一声：“那么多遍，那你还是影帝啊。”

    “对呀，所以演戏没那么复杂，这个时候你还没有进入这个情境，”谢知亦循循教导，“你可以想一下平时有没有令你难过的事情，想一想感觉就出来。”

    霍萄萄眼珠子转转：“想起妈妈。”

    谢知亦叹口气，他其实生怕霍萄萄会联想到自己妈妈，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妈妈……”霍萄萄想起很久很久没见到妈妈，不知道她在天上过得好不好，眼眶一下子就红。

    “爸爸，你让导演叔叔快点拍，我的眼泪出来，不能浪费。”霍萄萄瘪着小嘴，努含着泪不掉下，还不忘拍戏。

    “好。”谢知亦觉得酸又搞笑。

    谢知亦跑监视器后面，工作人员快速布置一下场景，再次开拍。

    霍萄萄看着躺在地上的母亲，想起树屋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娘亲，没等导演喊“action”，当即嚎啕大哭起来。

    “娘亲……你不死啊！”

    霍萄萄小脸脏兮兮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就算没有bgm，那感染也令在场的人之动容。

    黑衣人手段残忍，意欲对小公主下手，夏珣提着剑姗姗来迟，与之缠斗一会儿，最终将黑衣人击毙。然而小公主还是在打斗的过程中被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地躺在父王的怀抱里，哭着：“爹爹……爹爹……”

    小公主缓缓闭上眼睛，夏珣抱着她哀痛至极，当场吐血。

    “咔，非常好。”王导满意地带头鼓掌。

    可是王导喊停之后，霍萄萄的眼泪还是停不下来，一手搭在商问青的肩头，抽抽搭搭地念叨：“爹爹，大外甥，我娘亲呜呜呜。”

    谢知亦赶忙跑过，霍萄萄另一手揽着爸爸，哭得眼皮、鼻子一片通红，可怜极。

    “乖，不哭，你拍得非常好。”谢知亦连声安慰。

    商问青：“再哭明天眼睛肿成鸡蛋，不漂亮。”

    在两人的安慰下，霍萄萄哭泣的声音逐渐变小。

    从另一个片场跑过来看戏的官思倩看到三人抱头的一幕，羡慕地直咬手帕，霍萄萄真是人生赢家。

    拍完这一段，霍萄萄的戏份告一段落。谢知亦抱着她房车，商问青跟在一旁。

    霍萄萄萎靡的样子，好像没什么精神。

    商问青：“萄萄，我那里有一包很好吃的小蛋糕，想不想吃？”

    “想。”霍萄萄软软点头。

    小团子想吃东西，就没事。

    三人到房车，商问青找出今天小常刚买来的蛋糕，是在影视基地附近买的，不是牌子货，却格外软糯香甜，他特意留给她的。

    商问青打开油纸包，递给霍萄萄。

    见打开的瞬间，从里面忽然爬出一黑『色』的虫子。

    “啊，有蟑螂。”霍萄萄惊呼。

    商问青内咒骂一句，这个天气就有蟑螂！

    谢知亦撇撇嘴嫌弃道：“下次把吃的东西放好，卫生还是讲究一点。”

    商问青：……

    霍萄萄慢悠悠道：“这就是螂的诱『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