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怎么了?”小米被他勒得生疼,多次试图推开他如铁钳一般的臂膀。
“别动,让我抱一阵。”张御的语气里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哀伤,“小米......我没有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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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权十五年十一月初四。
自徐氏那一夜后,翡翠明显能感觉出背后有好几双眼睛时时刻刻在监视着自己。
与其身处被动的环境,翡翠宁愿主动改变局势。
夜里,寒风凛凛作响,翡翠再度溜出竹园,飞出了张府,跑了约莫几百步,后面果然有尾巴追了上来。
翡翠权当没有发现,快步跃入条条小巷,直至翻入林家后宅。
林族长的房外空无一人,尾随在后的戴筝悄悄上前,躲在花丛中凝聚神思监听二者的对话,但对话内容无非就是汇报了张家最近几起命案的细节。
最后,林修则代翡翠注意张家三房有个叫宋奎的人,尤其是注意其吞噬灵力的功法。
翡翠领命告退,再返张家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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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筝第二天一早就像张彻汇报了此事。
张彻听完,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他又出府去见了胡生,其实昨夜的尾巴不止戴筝一人,胡生最近几晚也一直守在墙边,只待猎物上钩。
胡生昨天晚上见围墙之上飞出人影,也一直远远跟在后面。
但胡生汇报之言与戴筝完全一致,张彻越发觉得古怪,总觉得翡翠身上大有问题,“你帮我多留心她,小丫头绝对不简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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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权十五年十一月初五。
通过昨夜的试探,翡翠已经摸清了张彻部署安排。
原来除却每天都能相见的戴筝,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神秘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躲在暗处的男子显然更为棘手。
翡翠不敢再执行任何任务,只想尽快和宗主对接以后的计划安排。
约莫等到鹊华堂下学的时间,翡翠拿起桌上的荷包置于托盘之中,大摇大摆地走出竹园赴往枫园。
戴筝见翡翠是去送荷包,自是也不方便跟得太紧,于是只带着两个侍卫在枫园附近巡视。
采蕖见翡翠端着荷包过来,直接将其领到书房,并识相地屏退了所有下人。
房门关闭,脚步声夜走远,翡翠立在火炉旁福身行礼道:“慎爷,您要的荷包奴婢绣好了,请您过目。”
张慎坐在书桌后招招手,“你走近些,我看不见。”
翡翠端着托绕到书桌之后,跪在张慎跟前高举托盘道:“奴婢胡乱绣的,还请慎爷不要见笑。”
张慎拿起荷包放在鼻尖嗅了嗅,“嗯,是你的味道,没想到你还真的亲自动手给我绣了个荷包。”
翡翠瞥见张慎此言此行,恨不得直接锤烂他的脑袋。可当下形势险峻,翡翠只得忍住脾气依着他的话题继续说下去:“奴婢帮慎爷绣了荷包,不知慎爷能不能也帮奴婢一个忙?”
“什么忙?”
“奴婢想出府一趟,但大少爷一直派戴总管跟踪我,奴婢的行动着实不便,所以奴婢想请慎爷带我出去一次,若得慎爷相伴,大少爷或许能暂时放松警惕,不至于让眼线跟得太紧。”
“你出府干什么?”张慎狭眸微眯,“你要去见魔宗宗主?”
翡翠点点头,算是应承。
张慎的语气忽而变得冰冷,“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