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试探地问道:“难道那个女子是你们苗疆蛊女,我中蛊了?”唐方想起在军中流传苗疆蛊毒的故事,浑身开始不自在,牙关都不由得开始打颤,用手指抠入喉间,想把吃进的鸡蛋生生呕出来。
“祝由与蛊女同在湘西,先辈们早已约法三章,祝由不破蛊,蛊女不害祝由,我虽不理会那些,但是若是我破蛊,蛊女与蛊虫心心相印,恐怕很快便会被这些讨厌的女人逼上门来,我喜欢女人,但是浑身是虫子的女人,我却提不起兴致。”
唐方听得王云光这么说,顿时整个人吓得脸都白了,道:“老王,无论如何,你我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你要想办法救救我啊。”
王云光道:“你命大,这不是我们苗疆蛊女,这是恙。若是蛊虫,我这根晒天针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唐方悬着的心才放了来,暗暗责备自己莽撞,王云光将符水递了过来,道:“先喝了再说。”
唐方哪敢怠慢,一口饮尽,顿时觉得心中一阵干呕,连忙弯腰猛吐,结果吐出来的全是那些白白的如同蛆虫的玩意,王云光手中别停下,晒天针连连而下,那些蛆虫一遇到晒天针,顿时全部灰飞烟灭,唐方直到吐得天昏地暗,双眼发黑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王云光道:“江湖五邪,判、贡、虫、尸、畜。”这恙便是与云南、、苗疆的蛊并称的三虫之一,最毒,蛊最奇,而这一脉这一脉虽然功法最糙,但是为祸最甚,千百年来,不知道多少人死于这小小的恙虫手里面。若不是我防着他们一手,留着这根晒天针,恐怕今天你是神仙难救了。”
唐方苦笑着无力地摇了摇头道:“幸好有你在。”
王云光从怀里面掏出一个布袋道:“这里面有些糯米,原本是留着拔尸毒用的,你将他洗干淘净之后蒸煮到七成熟,然后在趁热吃了,记得一定要热,凉了恐怕就起不到拔毒效果了。”
唐方连忙烧水煮饭,糯米一熟,王云光将他往水里面一放,裹着一层凉水,整个塞到了唐方的嘴里,这糯米极为粘,表面粘上了水,温度不高,但是里面的温度确实反差极大,糯米下肚,唐方觉得整个胃都要被烫熟了一般,疼得在地上打滚,嘴里面不停地问候那个妇人的生殖器官。
唐方宛如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七窍中都似冒着白烟,喘息道:“兄弟,你好好的给我讲讲这恙,否则下次再遇到这娘们,我恐怕还要遭了他们的道儿了。”
王云光道:“其实放恙的人很好认识,他们的胳膊上一般都会纹上一只成型的恙,这成年的恙,长约五六毫米通身鲜红,赤眼一对肢四对,与蝎子仿佛,你以后只要注意到有纹恙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要接她食物,若是吃了,这幼恙会在你身体中慢慢长大,成年之后,他们会在你身上乱窜,啃噬你的身体,甚至会钻进你的脑袋,吃你的脑浆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唐方吓了一跳,道:“那现在我的身体中会不会还有那虫子。”
“没了,恙虽然毒,却是极为好治,我这根晒天针,便是他们的克星,你只要用一根普通的针,完全暴晒在中午午时最猛烈的阳光底下几小时,然后取出一碗清水,只要这根针能漂浮起来,便是可以除恙,你喝下了我祝由符水,又有糯米拔毒,双重保证之下,应该恙毒尽除。”
“那个可恶的妇人,我还当她一片好心,没有想到,她居然存心置我于死地!我跟她无冤无仇,她何为加害我。”
王云光叹了口气,道:“江湖五邪,虽然都被外人斥为邪魔外道,但是都各自有各自的底线和原则,只有这放恙一道,最没规矩,他们害人,全凭喜好,哪来的那么多恩怨。死在他们手中的人,可能到了阎罗殿,也不知道原因。”
“江湖五邪是什么?”
“判、贡、虫、尸、畜。判道是指判师,相传这一脉的人能掌管阴阳,判人生死,但是人数极少,极为神秘,我祝由长辈曾经有人见过,但是我福薄,不曾见过,而贡道则是贡师,传说这脉修到成功时,会将自己的头连肠带肚,一齐脱离腹腔,腾空而出,是为贡头,相传此术失传已久,不知道还有没有传人,而虫道就是‘、蛊、恙’三脉合称,至于尸道和畜道你已经见过了。就是鄙人和三娘这两脉了。”
唐方点了点头,恨恨地道:“狗娘养的婊子,把你的晒天针借我一用,老子要去结果这老娘们,为民除害。”
“我陪你一起去,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放恙一道,有何本事,敢欺负到我王云光的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