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被铐走之前也将一切安排妥当,许沫一直以为自己的哥哥是出差去了。
直到小头目将血淋淋的事实撕开展现在她面前。
许沫惊骇万分,她的哥哥,他一直心里崇拜的哥哥,手上却染着无数人的血,包括他们共同亲生母亲;甚至在更久之前就已经做着见不得光的事……
但当下哥哥入狱,已经不容她想太多。
许沫痛苦不已,哥哥小时候在邻里之间的风评一直都很好,是因为自己,才变成了野兽……
知道自己成为了压垮亲人的最后一根稻草,这种感觉不会好受。
许沫迫不及待的想要询问许谦一切,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怎么把许谦从监狱里救出来。
论道义,许沫知道她的哥哥应该被判刑,她不应该救他,私心:这是她唯一的哥哥,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而且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可是,她一个孤女,身染重病又无依无靠,拿什么来救许谦?
慌乱、迷茫、自责诸多复杂情绪一起涌上心头,许沫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在自己心底乱撞。
小头目见时机成熟,装模作样为难了一番之后,吞吞吐吐地将他的建议提的出来。
一个空有美貌的弱女子,没有财也没有权,当她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些东西的时候,会用什么来换呢?
当人在心里绝望许久,哪怕此时只要告诉他有一点希望,无论这个希望的背后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会一口答应。
许沫,答应了。
从这一刻起,她和许谦一同跌入了名为悲剧的漩涡当中。
—
许谦出狱了。
他自己都稀里糊涂的貌似是被人保释出来,这让许谦疑惑,自己和妹妹孤苦无依,要算唯一能有点关系的就是仇家和黑帮的人。
黑帮的人啊,都是冷血恶毒的蛇。
帮他的人显然不会是他们。
但对方帮自己无论如何想必是有目的的。
他在黑帮混了这么多年,最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天上没有白掉的午餐。
当再一次见到阳光,许谦看清楚来接他出狱的人之后,眦目欲裂,阳光万里,许谦却如同最近了冰窟一样冰冷。
女子两臂上裹着一条雪貂的白毛披肩,白嫩圆润的肩头放烂的露出来,低胸的红色鱼尾裙够出她姣好的身材,烈焰红唇,妖姬般的蓝色眼影,胸前戴着昂贵的红宝石首饰。
站在加长版轿车旁的妩媚女子,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往日的天真烂漫已然一去不复返。
这是他的妹妹,他宁愿自己满身污浊,也要拼死保护、让她不沾尘埃的妹妹。
许沫。
车窗下降,露出一张年轻的脸,黑帮的少东家。
而他那如同百合一样纯洁的妹妹,此时此刻,水蛇一样缠上他的腰,挑逗而放浪的动作,还有两人之间的暧昧,刺了许谦的眼。
最可笑的,他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枪毙了那个玷污自己妹妹的禽兽,恨不得化作饿兽将他撕成碎片扔到垃圾堆旁边喂狗。
却只能弯下腰身,脸上挂起笑:“舍妹能得到您的赏识,是她的荣幸。”
可笑的是他自己。
是他把自己的妹妹推上了绝路。
在一番争执之后,兄妹俩统一了战线,也许不愧是同卵双胞的兄妹,许沫将黑帮少东,这个男人,牢牢的玩弄在手心里。
在黑帮做出一副决裂的模样,实际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二人联合搞死了黑帮老大,许谦成了二把手,许沫也成了掌握组织经济的少夫人。
只是当年那对天真无邪的少男少女,是彻底消失不见了。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跑出去的少东家咬咬牙意狠心将自家的产业所有秘密举报了,当然,只针对许沫一个人,他恨极了这个他宠在心尖儿上,结果去杀死他父亲,夺走他产业的女人。
证据确凿,许沫,重则判死刑,轻则入狱数十年。
许沫把哥哥的后路安排的妥当,就像当年许谦入狱之后做的那样。
然后等。
等待死亡。
上法庭之前许谦同她对应饮一杯许沫很坦然,大概这就是断头酒了。
然而在法庭上,许沫惊骇,她竟是站在陪审团的位置…
受审人则是许谦,她的哥哥!
许谦笑嘻嘻地挑衅着法官,激怒着被害人的亲属,将许沫手上的血债全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许沫大叫着,想说出自己的罪行,但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像被灌了哑药。
哑药,上法庭前,许谦递给她的那杯酒!
许沫在陪审团的位置上挣扎,砸烂一切东西,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只有悲悯,这个被亲人哄骗的少女一定是受不了事实才会抓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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