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鸟啼蝉鸣,倒是一处醉人之地。
树林一片开阔的地方建有一处宅子,宅子上挂着的匾额上书“医观”二字,这正是白殊衍所在之处了。
此时宅门紧闭,却不时的从里面传出类似于动物家畜的声音,银柳儿心知里面有人,下了马车后便前去敲门。
很快,便有一个年轻小厮前来开了门,听闻是来找白殊衍的,立刻热情地将其迎了进去。
银柳儿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宅子比她在外面看到的还大的多,更像是一个园林,里面有许多个独立的院子。
小厮将其带到最左边的一个院子后,银柳儿就看到,院中,白殊衍正在照顾,一匹马?
刚才在外面听到动物叫声时,她就觉得奇怪,毕竟,白殊衍是给人治病的,可不是兽医啊!
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白殊衍回头,看到银柳儿时,立刻迎了过去。
“娘,你怎么过来了?快坐。”
净了手之后,他给银柳儿倒了杯花茶。
此时,原本离开的小厮又端来了一碟子切好的香喷喷的黄金瓜,对着银柳儿极为客气道:“这瓜一直放在井水中冰镇着,脆甜可口,夫人,您尝尝。”
银柳儿道谢之后从身上摸出了一贯钱,递给了那看上去神色机灵的小厮。
阿忠见状,表情顿时有些诚惶诚恐,连声道:“夫人,这可使不得。”
银柳儿神色平平:“是这样的,我儿殊衍在家没有做过洗衣做饭这等事物,因此在这方面是比较欠缺的,日后可能得有劳小哥在此方面多照顾一二了。”
“夫人客气了,叫我阿忠即可,夫人放心,这里的几位大夫的日常生活起居,都是有专人照顾的。
小人原本是在陶大人身边伺候,此次陶大人将小人拨来,特意交代了要照顾好白大夫,所以夫人尽可放心,这些都是小人的职责所在。”
闻言,见陶守义考虑的这般周到,银柳儿心底多了几分感念,当下还是将银钱递给了阿忠。
阿忠推辞不过,便也收下了,当下对银柳儿的态度更是恭顺万分。
待阿忠退下后,银柳儿看向白殊衍,关切问道:“殊衍,你昨晚是在这里歇息的吗?可还习惯?”
“阿忠做事勤恳,事无巨细,我很好,还请娘放心。”
银柳儿微微颔首,又看向了院中正侧躺在地上的马匹,母马看上去已经怀了崽,想来不日即将分娩,只是,精神明显不好。
而想到白殊衍现在似是一直在照顾这马匹,银柳儿不禁问道:“殊衍,这马儿是……”
“这马的情况比较严重,腹内幼马胎位不正,分娩时怕是难以自然分娩,所以,我决定把幼马从母马腹中剖出。”
银柳儿:“……”
这是要对动物进行剖腹产?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时代,她可从未见过有人这么做过啊!
想着,她不禁问道:“殊衍,你是怎么知道剖腹产的?书中看到过,还是何人告诉你的?”
毕竟,这个词可太过先进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