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还不够,还来人家婚礼骗吃骗喝!”
他说话语速飞快,飙字的同时还唾沫横飞了一阵,遗朱刚要拽张纸巾擦脸,就看见从旁边来了个熟人。
已经换上常服的林冽看起来仪表堂堂,温和又沉静地和姜莳柏解释道:“我带遗朱来的,姜叔叔。”
姜莳柏一下子脸色归霁,马上转换了态度:“好好好,跟你一起好,小林帮我管管他,给他臭毛病治改了,叔叔有重谢。”
然后又扭过头,老姜头一张脸绷得铁青:“你再看看你!成何体统!家门不幸了我们老姜家!你看看你哥,你哥又高又俊成绩还好,从小一点就名列前茅!”
……双面人啊老姜头。
“我怎么了!我也又高又俊!我上茅厕也喜欢靠前的坑!”遗朱继续嘴硬。
看老姜头那个感激的一样,遗朱总觉得他恨不得要把林冽复制粘贴成他儿子。
不过林冽这句话确实替他解了围,老姜头没再追着他敲脑袋。
结果下一刻,林冽笑吟吟地添了一句:“遗朱外向,昨天还去爬了樱桃树。”
坐在车里扒着窗框的遗朱:我糙!
一点也不例外,姜莳柏听完林冽的话,跟拧开了阀的水龙头似的,上去就逮着遗朱的耳朵拧起来:“你怎么跟只猴子似的?你开化没?你看哪个跟你似的。”
遗朱还是嘴硬:“你不是猴子?孙悟空吹毫毛的时候没见少你一个。老猴子还替小猴子谢上他了?他也是你猴子猴孙啊?”
最后遗朱从姜莳柏车上下来,还是林冽好言相劝以后。
遗朱站在一旁揉耳朵,撩起眼帘用上目线看人,其实思绪早八百年飞了十万八千里了。
林冽是个叛徒,他盘算着让钱岱捎他一程。
结果下一秒,姜莳柏就逮着他的耳朵给他送到了林冽车前:“好好跟着你哥学!看看!看看!你哥这俩车灯都比你脸上那俩窟窿有精气神!”
遗朱不光算盘全崩了,还被老姜头喷得头昏眼花。
姜还是老的辣。
他垂着头没个动静,跟林冽的车灯眼瞪眼,但是拗不过在一边盯着他的姜莳柏。
他这回连副驾都不坐了,径直开了后门,坐在了后驾驶座上。
等林冽也归位,遗朱闷里闷气地质问:“我昨天爬樱桃树摘的樱桃喂猪吃了?你还告我状?”
“喂你吃了。”林冽漫不经心地回应。
“你一个也没吃?”遗朱不可置信地瞠目,“你自己摘的也没吃?”
话音甫落,从鼻腔内涌出一阵热流,遗朱上手沾了一点,发现是鼻血。
坏了,樱桃吃多上火了。
驾驶座上的林冽掏出了手帕纸给他,忍着笑意说:“我说过了啊,喂你吃了。”
等遗朱捂住了鼻子,林冽才示意他道:“过来坐副驾驶。”
遗朱剜他那一眼,在车载化妆镜里一览无遗。
驾驶座上的人立时开始降车窗,作势要探头,目的不言而喻。
外边的姜莳柏跟扎根似的还没有离开,遗朱心态大崩,迅速往前探身,拽上他的手臂怕他告状,阻拦道:“你别这样。”
——【你怎么就对我这样?你对别人就不这样。】
想到某些人的原话,林冽的唇角宕开笑意,应声道:“我对别人不这样。”